耳机失去翻译功能后,凌菲然和同行的志愿者无法听懂莫古国难民说的话,但是一看对方满手鲜血,便立刻联想到了护士长的死。
“凶手……”一名志愿者没能压制住怒意,喝道,“你是杀死护士长的凶手!”
房间里陡然安静。
除了那名虎背熊腰的病人依旧在惊恐大叫,其余五名病人全部停止歌唱,五双眼睛直勾勾盯着病房里的志愿者。
志愿者立刻意识到不对劲,屏住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
但这些病人似乎已经被激怒,尽管每张脸都面无表情,目光却毫不掩饰的透出杀意。
凌菲然的背脊僵直,大脑像被冻住了无法思考,她眼睁睁看着这些病人一步一步走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逃吗?
逃似乎很容易,可她害怕逃跑会进一步刺激病人,更害怕逃跑让志愿者们好不容易聚起的勇气溃散!
被派到这里的志愿者,所持有的卡牌几乎都不具有攻击力,能站在这里,全凭眼下这口气强撑着。
不能逃。
凌菲然的余光瞟向病房门口——
非但不能逃,还要将争端控制在这间病房内,不能让隔壁房间的病人察觉,形成连锁反应。
她可以尝试同时净化多人,如果失败,就释放蝎尾里储存的病毒。
可她从没这样做过,能成功吗?如果范围没控制好,让身边的同事也染上瘟疫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