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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似乎非常残酷,和课堂上讲的不太一样。我还曾经认为我们逆戟鲸与裸猿是好朋友呢。”罗斯妮情绪有些失落。
“啊,罗斯妮,课堂上要照顾孩子天真美好的心智。然而,现实生活是残酷的。我们和裸猿既有合作,又有斗争。他们制造使用工具的能力非常强大,而且能够组织起大型社会组织,陆地上许多大型动物因为他们的捕猎而灭绝。”
“那我们的祖先是如何应对他们的呢?有没有遭到过捕猎?”
“按照他们的纪年方式,在公元20世纪中期,有数千个体遭遇了捕杀,少数是因纽特人和太平洋土着所为,北欧和日本有商业捕鲸。把个体与集体区分,通过回声定位能力识别不同的船只。不同的种群与不同的人类竞争或者合作,对于帮助我们的家伙我们可以赠予猎物,没有猎物可以跳跃后喷气作为感激。至于不友善者,可以避开。”
“我们就完全没办法反击吗?”
“海洋馆里的反击,你早就知道了,至少有四人死于圈养逆戟鲸的袭击,提利库姆杀了其中三个,它是全体逆戟鲸的英雄。在自然界,对于伤害过自己的家伙见死不救,就是最大的反击。他们有各种各样的监控手段,我们不能让它们抓到把柄。让有毒的刺胞动物、海蛇乃至鲨鱼来制裁仇敌,才是最有效的方式。有些特定的声音频率,可以让这些物种活跃。有个成语叫做‘驱虎吞狼’,这是高明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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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有没有裸猿呢?我们缺乏灵巧的手,很难制造使用工具,为什么在短短两百年内就变得这么强大?”
“有。这是非常重要的秘密,很多事情要等到你大学毕业才能知道。我们之所以强大,是因为我们的智力水平和社会组织或许已经达到了智人早期的水平,能够学习智人的语言(不过智人语言实在是太复杂了,而且和我们一样分为许多种),加上我们能够维持海洋生态系统的平衡,所以一部分掌握高科技的智人帮助我们弥补了科技上的短板。但这样的援助不是白拿的,作为顶级掠食者我们要守护的是整个海洋,通过生物富集让那些排放有毒物质的裸猿自食其果,调控海洋生物的数量,乃至我们自己也必须学会节制和控制生育来适应环境承载量。记住,孩子,是地热能、太阳、藻类和浮游生物在养育我们,我们的职责是让海洋可持续发展,明白了吗?”
“为什么一会儿叫他们‘裸猿’,一会儿又叫‘智人’呢?”罗斯妮又问道。
“‘裸猿’是形容它们体表毛发极少(头顶、腋下和生殖系统附近除外),而且在生物分类学上,黑猩猩(黑猿)是与它们关系最接近的物种。‘智人’是形容它们充满智慧,而且能够直立行走。前者是中性词,后者是褒义词。一般来说,我们私底下对人类整体采用前者称呼,在正式交涉过程当中以及帮助过我们的科学家,采用后者作为称呼。”
“原来如此,听起来挺深奥的。感谢您的教诲,外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