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做了一辈子祭酒,教了一辈子书,难道影响我受万人敬仰了吗?”
“国子监文官落轿武将下马,难道还不足以满足尔等的虚荣之心?”
“倘若人人都像尔等这样,只将读书当做敲门砖求名求利,那万般学问做来又有什么用?”
“若真要单以做官来论,就尔等那点本事又有哪一个能比得过那些勋贵世家子弟?”
“朝廷建官学敬圣贤,要的有经世安邦之能的肱骨栋梁,可不是去求一些只知贪图功名利禄的奸佞!”
“如若尔等能将那些没用的心思都用在经学治世上,这二十多年你们又何至于只能在国子监做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教书匠?”
“人,总要有点自知之明的!否则,纵使给了你们一品官位又有什么用?”
“你们的师兄杨鸿师此前倒是位高权重,然而结果呢?如今还不是在家长吁短叹度日,而那般光景与他以往郁郁不得志又有什么两样?”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连着六道跪地之声在师鸿儒话落后随之响起。
“先生教训的是,我等知错!”陈晋安抬头,率先羞愧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