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意?”难怪他们三人就敢挑战周家!吴德荣倒吸了口冷气,他熟悉姚恕的为人,并非那种胡言乱语之辈,若真是上意?难道是……
他瞳孔微缩,呼吸明显急促了一分。他不是刘东那种地头蛇,更非陈丰那种地主出身的。他来自官商世家,更知“上意”的重要性。
李继昌也适时开口:“吴老哥,这还能诓骗你不成,都准备好了,我们也是敬重你的人品,这才过来相商的。”
别看李继昌如今虽做的是腌臜行当,可在外人眼里不过是纨绔子弟图一时新鲜而已,毕竟他是前枢密使李崇矩的嫡长子,学识也不差,过几年恩荫入仕,也不是不可能。
吴德荣不喜周家的霸道作风,经这么一劝,已然有些心动。
孙延召则趁热打铁,继续描绘蓝图:“若事成,在榷货务新的专营体系内,吴公就是创始之功臣,届时岂止是分享利市,日后行业的规矩,与官府的对接,都会有您吴家的一席之地。这远非区区金银可以衡量的。是名望、是地位,是能传予子孙的基业,甚至……还有泼天的富贵。如今刘、陈二家皆已入局,只待吴公佳音。”
吴德荣沉默了,他端起已经微凉的茶水,久久没有入口。心中的算盘打的飞快。但算的不是眼前小利,而是孙延召所描述的那个宏大未来是否可以实现,以及风险几何。
半晌,他放下茶盏,问了两个关键问题:“如今刘、陈二家的态度如何?还有即便成功,日后这新局,又由谁家来主导?”
孙延召心说吴德荣还是关心这个联盟的实力和稳定性,更加核心的是想知道话语权和未来的地位。
他在这方面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真诚才是必杀技。他自信一笑:“刘公重信,当场立下重誓,承诺二十万两。陈公精明,也承诺十五万两。如今联盟已成,只差吴公您这定鼎的一股力量了!”
接着他巧妙地回答第二个问题:“至于谁家来主导,自然是能者上,贤者居之,新局初定,自当由出资最多、贡献最大者共商共议。晚辈相信,以吴公之才,必是其中的翘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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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继昌笑着竖起了大拇指,插了一句话:“吴兄你这还犹豫什么,只要成了,届时您就是咱们汴京商界的这个了!到时候你的那些红颜知己还不更仰慕您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