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事发后，崔队坚持破案的决心他也知道。

可许多事，并不是坚持就有结果的。

只是他年纪大了，等了十几年的结果。

他老了，或许等不到了

老爷爷轻颔下颚，态度看似平和，甚至还对着符惊云点了点头打招呼，“我那蠢儿子，为了省点钱，在水库旁租房住，也不知道到底招惹了什么东西。”

“那时候，我和老婆子正收苞米，天气热得出奇，突然的村长就慌慌忙忙叫我，说出事了。”

“等我到的时候，我的儿已经没了。”

老爷爷的手哆嗦着，捏着照片的手也逐渐用力。

那是一张全家福，年老的夫妻坐着椅子在最前方，老太太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儿，年轻的男女站在后面，手里牵着一男一女的小孩。

七人坐在天安门的背景图前，脸上都是笑，幸福愉悦。

“这是我小孙女满月时，在相馆我们一家人块儿照的……”

“我的儿啊，也不知道他现在多大了……”

他说着，抬手拿起照片，抚了抚他刚刚用力时捏出的褶皱。

照片上的他头发黑亮，笑容满面，可他现在却老得不像样子，头发全白，腰也佝偻得低低的，再也直不起来。

老婆子在去年已经走了，走前一句话也没说。

“这十几年来，我每晚都想他，如果他现在还在的话，可能也快当爷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