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未息，归墟边缘的空气仍残留着方才心脏炸裂后的余波。九座巨门虚影悬浮于虚空之上，符文流转，仿佛在等待某种契机。

秦意与无面人对峙而立，天地间的气流因他们彼此的气息交汇而扭曲震荡。林婉晴站在不远处，玄冰玉髓紧握手中，目光凝重地扫视着两人——一个真实，一个镜像，却都拥有同样深不可测的力量。

“你是谁？”秦意开口，声音低沉。

无面人嘴角微扬：“我是你未曾选择的道路。”

话音落下，他便迈步向前，一步之间，空间骤然压缩。他的右手抬起，掌心之中幽冥火燃起，竟与秦意一模一样。

战斗，自此开始。

第一道火焰划破夜空，直取秦意咽喉。秦意瞳孔微缩，右眼中的银色符文瞬间亮起，他迅速后撤，同时挥手引动幽冥火迎击。两股相同的火焰碰撞，爆发出炽烈的能量波动，将地面撕裂出一道焦黑的痕迹。

无面人没有停顿，身形一闪，出现在秦意身后，手掌成爪，直抓其后颈。秦意几乎在同一时间做出同样的动作，两人交错而过，身影重叠又分离。

“你真的只会模仿？”秦意冷声问道。

无面人微微一笑，脚步轻踏，身形再次逼近，这次却是左手挥出，掌中寒光闪烁，竟是玄冰之力！

秦意心中一震——那是林婉晴的力量！可眼前的无面人明明从未接触过玄冰玉髓，为何能完美复制？

“不是模仿。”无面人缓缓说道，“是你的记忆赋予了我一切。”

秦意咬牙，体内正邪之力疯狂运转，右眼中的符文剧烈跳动。他猛然出手，正邪之眼开启，试图窥探对方的本质。

然而就在那一刻，无面人也睁开了双眼，同样是银色符文闪耀，同样是正邪交织的气息。

两人同时开启了正邪之眼。

刹那间，九座巨门虚影仿佛被某种力量唤醒，符文骤然明亮，虚影开始缓缓凝聚，轮廓逐渐清晰，仿佛要从幻象化为现实。

“它们……要实体化了！”林婉晴惊呼。

空气中温度骤降，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冻结了一瞬。秦意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袭来，他知道，如果让这些巨门彻底成型，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