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痛苦地捂住头颅，意识在两个幻象之间撕扯。每一个画面都带着强烈的情绪牵引，让他几乎无法分辨真假。

他强迫自己闭上双眼，切断视觉干扰，转而依赖嗅觉感知现实。火狼幼崽在一旁低鸣，它的气味熟悉而真实，如同一根细线，将他拉回理智边缘。

他深吸一口气，脑海中默念林婉晴临别时的话：“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找到你。”

这句话如晨钟暮鼓，震散部分混乱思绪。

他睁开眼，发现秘录最后一页隐约浮现出模糊字迹：“归墟·镜我”。

与此同时，玄冰玉髓出现细微裂痕，映出林婉晴被锁于祭坛的画面残影——那场景，与幻象中的献祭之地极为相似。

“这不是巧合……”秦意喃喃，“这一切，都在某个命运轨道上运转。”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人格正在分裂，两个自我正逐渐成型：一个冷酷无情、追求力量；一个悲天悯人、执着于拯救。

“我不能让它们彻底掌控我。”他低声自语，右手按在秘录之上，继续阅读。

然而，随着文字深入，他的心跳开始紊乱，幻象越发清晰。

一边，是他挥剑斩下天机阁大长老的头颅，血溅白衣，身后无数尸体堆积如山；

另一边，林婉晴被钉于祭坛之上，胸口冰剑缓缓拔出，血如泉涌，而她的目光，依旧望向他所在的方向。

“哪一个是我？”

秦意声音沙哑，眼中银白光芒交错闪烁。他试图分辨，却发现两个画面都无比真实，仿佛都是他即将做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