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重启，是归零。”

秦意猛地挣脱束缚，后退一步，警惕地盯着眼前的“自己”。两人之间，浮现出一道由星尘构成的屏障，上面不断闪现着不同时间线的画面——有的世界已经崩塌，有的仍在挣扎求存，而更多的，则已经开始数据化坍缩。

“你不能这么做！”秦意低喝。

“我已经做了无数次。”本我轻声道，“每一次轮回，我都在重复这个过程。你以为你在选择未来，其实你只是在延续过去的错误。”

话音未落，秦意忽然感到胸口一阵刺痛，低头一看，星链残片竟从他掌心升起，缓缓漂浮至半空。它的表面泛起微弱的光芒，隐约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那是一个女子的脸庞，眉眼间透着几分熟悉。

林婉晴？

秦意心头一震，但很快便冷静下来。他知道，这不过是时间线坍缩引发的投影现象。可即便如此，那种熟悉的感觉依旧令他无法忽视。

“她……到底是什么？”秦意喃喃自语。

“她是变量。”本我答道，“也是代价。”

秦意猛然抬头：“什么意思？”

“当你决定掌控命运时，就必须有人承担失去的意义。”本我缓缓伸出手，星尘再次涌动，将秦意卷入更深层的时间旋涡。

画面开始加速流转，秦意看到无数个自己在不同时间线中做出选择——有的放弃战斗，有的孤身赴死，有的则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亲手终结一切。

“这不是命运。”秦意咬牙道，“这只是你的执念。”

“执念？”本我笑了，“你以为你能逃脱吗？你不过是另一个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