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酒道人手腕一抖,酒液悬空不落,“当年她写这阵法时,就说过——‘酒能醉人,亦能醉阵’。这酒,是封印的‘麻醉剂’。”
“所以?”陆无尘挑眉。
“所以——”酒道人猛然抬头,眼神清明,“咱们给它来个灌醉式突破。”
话音未落,阵法已察觉酒气,符文骤然暴动,“囚”字再度凝聚,自上而下压来,空气如铁水灌喉。
白璃强撑起身,指尖微亮,银光再度燃起。五爪金龙咬牙,龙角冒烟,硬是喷出一口微弱龙息,将酒液雾化成一片薄雾,笼罩阵前。
酒道人狂笑一声,整壶酒液泼出,直冲阵心下方三寸——正是陆无尘先前用破符藤点中的位置。
酒入符文,蓝光骤转暗金。
阵法猛地一颤,像是喝高了的醉汉,东倒西歪。光幕裂开蛛网状缝隙,反噬之力瞬间减弱。
“走!”陆无尘一把拽起白璃,五爪金龙叼起酒道人,四人冲向裂缝。
就在跨入的刹那,酒道人突然回头,盯着阵法边缘的泥土。
那里,灰烬掩埋之下,半枚残缺印记若隐若现——形如酒坛,底部刻着“剑冢”二字。
他的手微微一抖。
“怎么了?”陆无尘问。
“没事。”酒道人收回目光,笑了笑,“只是想起她当年说,这阵法有个规矩——非酒不启,非血不渡。”
“然后呢?”
“然后。”他拍了拍陆无尘的肩,“你已经把血给了,酒也喝了,接下来——该还债了。”
陆无尘一愣:“还什么债?”
“你种的田,被拿去当阵基了。”酒道人咧嘴,“人家收租,你总得付点利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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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田里的土?”陆无尘皱眉,“谁这么缺德?”
“缺德的多了。”酒道人晃了晃空葫芦,“但敢拿你田土布阵的,要么是疯子,要么是——”
他话没说完,前方通道突然一亮。
一片开阔地出现在眼前,岩壁上刻满符文,中央一座石台,黑影背对而立,手中捧着那本古籍。
古籍翻开,页页无字,却有黑气如呼吸般吞吐。
陆无尘眯眼:“好家伙,看书还能看成打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