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卷起尘沙，魔气如潮水般涌来，将九霄界联军的阵线撕裂成无数碎片。陆无尘站在战场中央，脚下的土地早已被鲜血浸透，连灵田的灵气都被压制得几乎无法流转。

“系统爸爸，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他低吼一声，却只听见耳边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提示音：

【系统……响……应……中……请……稍……候……】

“你倒是别‘请稍候’啊！”他一脚踩进灵田，泥土从鞋底裂开，星辰草在魔气中颤抖，花瓣上的血色仿佛随时会褪去。

白璃的身影在他身后翻飞，银发如瀑，手中长剑划出一道又一道银光，逼退了数名魔修。她的肩头有一道伤口，血迹未干，却依旧站得笔直。

五爪金龙在空中盘旋，原本金光闪闪的鳞片此刻黯淡无光，龙尾一甩，勉强驱散了一片黑雾。

“主人，我的龙角有点麻……”它嘟囔着，“这魔气有点邪门。”

“你要是不行就下去烤红薯。”陆无尘一边说着，一边把酒葫芦里的灵液倒进灵田。

灵液一入土，星辰草猛然一震，花瓣上的血色骤然亮起，仿佛回应着什么。

“你这家伙，还挺有脾气。”他咧嘴一笑，却在下一秒被一道魔气轰得倒飞出去，后背撞上一块巨石，肋骨传来一阵钝痛。

他吐出一口血，抹了抹嘴角，自嘲道：“我这人懒，但不代表我不会痛。”

“你少说两句吧。”白璃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一剑斩断一名魔修的手臂，落地时脚尖一点，掠到他身边。

“我这不是在鼓舞士气嘛。”陆无尘晃了晃酒葫芦，却发现里面的灵液已经不多了。

魔气越来越浓，仿佛整个天地都被染成了黑色。远处的魔眼依旧静静地注视着战场，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忽然，一道低沉的吟唱声响起，像是从深渊中传来，带着无尽的绝望。

“糟了，是‘绝望之音’！”白璃脸色一变，“它在侵蚀修士的心神！”

果然，战场上不少修士眼神开始涣散，动作迟缓，甚至有人丢下武器，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失去了所有求生意志。

“你们倒是挺会挑时候摆烂。”陆无尘咬牙站起，拖着隐隐作痛的身子，一脚踩进灵田。

他闭上眼，神识沉入灵田之中。

灵田的灵气几乎枯竭，星辰草的根须已经有些发白，仿佛随时会枯萎。但他依旧能感受到它的存在，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联系。

“你不也是我种出来的吗？”他低声说，“我还没死，你就想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