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啥。”陆无尘盘腿坐下,掏出一根黄瓜插在灵田边当“谈判桌”,动作自然得像每天都在这么干,“我消化完再给你第二颗。”
他说完还拍了拍肚子,仿佛真怕鲲鹏不信他能再结一个。
咸鱼玉佩贴着他胸口,热度没退,反而越来越温润。那股暖流顺着经脉游走,竟奇异地压住了裂痕带来的精神震荡——不是屏蔽,是安抚,像有人轻轻拍着你的背说:“别怕,我在。”
白璃忽然开口:“你早知道它会被灵果吸引?”
“我不知道。”他摇头,“我只是猜它饿了很久。封印这种东西,最耗神的就是不能吃。”
“你就这么确定它不是陷阱?”
“不确定。”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但我这人懒,懒得去想那么多。反正它要是真想害我,刚才那一爪子就能把我脑袋削下来。”
他顿了顿,低头看玉佩,“再说,我家咸鱼也不傻,它要是觉得危险,早就把我踹飞了。”
玉佩光芒随着鲲鹏的呼吸节奏明灭,一亮一暗,像是在打节拍。
陆无尘忽然伸手摸了摸玉佩,低声说:“你是不是认得它?”
玉佩没反应,但温度高了一分。
他笑了,笑得懒洋洋的,像午后晒太阳的猫,“行,那你继续装睡。等哪天你醒了,记得告诉我这大鸟到底是谁家的。”
裂痕安静下来,血色符文淡去,鲲鹏虚影重新浮现,这次不再躁动,而是静静看着他,眼神说不出是审视还是……怀念?
陆无尘没回避,反而举起酒葫芦晃了晃:“要不要来一口?我这葫芦里还有点去年酿的灵浆,甜得很。”
葫芦口朝下倒了倒,一滴都没出来。
他愣住:“咦?我记得还有半壶啊?”
白璃忍不住笑:“你昨天不是全喂五爪金龙烤红薯了吗?”
“哦对。”他恍然大悟,“怪不得它昨晚打呼噜都带着酒气。”
他放下葫芦,正准备起身,忽然觉得胸口一紧——不是疼,是那种熟悉的、灵力被什么东西轻轻牵引的感觉。玉佩贴着皮肤的地方开始发烫,不是灼烧,而是像有人把暖手炉塞进了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