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你别跟我来这套!要不是为了给你报仇,我根本不会去惹郑文山!所以你就得负责到底!

还有,你别忘了,我为什么会给雨水下毒!要不是你说有那五千块钱的假肢能治好我!要不是你告诉我人死了亲属能拿存折里的钱!我怎么会对自己的亲妹妹起杀心?!而且那老鼠药也是你买回来,故意告诉我放哪儿的!

雨水在派出所说得一点没错,都是你在背后撺掇的!

你要敢跟我离婚,把我逼急了,大不了一起玩完!反正我现在一无所有,你要不管我,那我也没什么可活的了!

我傻柱要求不高,就想有个地方住,有口饭吃!你要真把事情做绝,我就去派出所自首!把你怎么怂恿我下毒的事,一五一十全抖出来!咱们黄泉路上做伴,到地下再做夫妻!”

这番话如同冰水浇头,让秦淮茹从头顶凉到脚心。

她一直以为傻柱是个被玩弄于股掌的蠢货,没想到他心里竟跟明镜似的,已经把前因后果想得清清楚楚!

秦淮茹强撑着色厉内荏地嘶吼道:“傻柱!你血口喷人!你以为派出所会信你的一面之词吗?!”

“信不信,你大可以试试!”傻柱狞笑着,眼神疯狂。

“你以为派出所为什么没来找你?那是因为我傻柱一个人把事全扛了!没把你咬出来!你把我往死路上逼,我就拉你垫背!案子重新调查,就算不能判你死刑,你个教唆杀人、知情不报的罪名跑不了!轧钢厂的工作你还想保住?到时候咱们一起喝西北风,一起饿死!正好!”

两人彻底撕破了脸,激烈的争吵声几乎掀翻屋顶。

院里的邻居们刚散没多久,又被这动静吸引回来,纷纷聚拢到秦家窗外,竖着耳朵听这场精彩纷呈的“离婚大战”。

何雨水嘴角噙着笑,将这场狗咬狗的大戏从头看到尾。

她原本以为秦淮茹会轻而易举地把傻柱这个累赘扫地出门,没想到傻柱被逼到绝境,竟也亮出了獠牙,不再继续舔了。

两人最终的争吵不欢而散。

秦淮茹被傻柱那“同归于尽”的威胁吓住了。

工作是她在四九城安身立命的根本,如果真的丢了,那才真是走投无路。

她不敢立刻把傻柱赶出去,只能暂时按下念头,打算等找机会问问李怀德再说。

只要李怀德愿意保她,凭借他在厂里的权势,即使傻柱曝出去,应该也没什么事。

就这样,秦淮茹强忍着恶心,决定暂时收留傻柱几天。

但对于傻柱让她出去帮忙拿被子的请求,她坚决地拒绝了。

这最后的体面,她绝不会给傻柱。

何雨水见大戏唱完,看了看放在门口廊柱上的被褥衣服,转身回了屋。

最终,傻柱是靠着两条拐杖,一点一点,艰难地将自己的“家当”挪腾进贾家屋里的。

整个过程缓慢而狼狈,院里围观的人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人上去帮忙。

有说何雨水心太狠,毕竟曾是兄妹;

有说傻柱纯属活该,自作自受;

还有的则是聊着秦淮茹再次暴露出的真面目,感叹这女人果然够毒够绝,傻柱对不起所有人也没对不起她秦淮茹,没想到她居然会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