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们先走,”有乐忙拉束发垂髻之士急离,难免嗟谓。“一不小心就招惹满头口水。难怪后来刘表懒得搭理那些纷争之事,不怎么喜欢插手,仅持中立的态度,宁可偏安一隅,让曹操笑骂:‘我攻吕布,表不为寇;官渡之役,不救袁绍,此自守之贼也。’”
蓬发妇女追在后边唾斥:“你们从哪儿冒出来的,究竟想拿我怎么样?”向匡抬起井盖遮挡着掩护后退,信孝揩脸忙溜,蓬发妇女挥屐追问:“作贼心虚是不是?一个个怎么不理人……”长利憨笑摇手说道:“没事没事。你开心就好……”
“怎么可能开心?”蓬发妇女投屐道,“这儿究竟是什么地方还没闹明白,你们回来给我说清楚。不然……”
长利脸挨一击,叫苦而倒。忽似另有所见,侧头惊呼:“那边有颗巨大脑袋!”
信孝在前边怔瞅道:“又有?”小皮索捧盒穿廊奔瞧道:“却似不止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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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乐摇扇转望:“哪来的许多大头?是不是又冒出个让人一撞见就头大的杀猪客或宰牛客之类……”我没看清,便在后边惑问:“信雄的脑袋也大,会不会是他在此不意出现……”
“圆形廊道尽头有张巨脸,”眉清目秀的着束整齐男子端持长铳在前边瞄准,难掩悚憟道。“形态不太像人。”
有乐忙拉我去瞧,仰觑道:“像什么?”妆容模糊的纤秀少年转面告诉:“光秃无眉,垂目若瞑。脸廓狭长,中间的棱骨凸起,状似狮鼻……”
青朦朦的幽光照曳之间,首先有一柱参天高耸的巨鼻映入眼帘。信孝颤拿茄子惊呼:“哇啊!仅观其鼻,竟有多少层楼高……”毛发混乱的女孩儿拉着湿裙宽松的小姑娘跟过来看见纤秀少年妆容模糊在畔发呆,便问:“原来你们在这里围观,阿格里帕去哪里了?”
妆容模糊的纤秀少年抬手往柱影里一指,卷发油腻青年捧头蹲在柱后悲呼:“次奥……”
蓬发妇女拾屐探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眼圈瘀黑的斯文之士徐徐转面摇头,有乐无视其悄示勿理,展扇回答。“曹操的名字。”
仅着犊鼻袴的赤膊粗汉拿着杀猪刀懵问:“何解?”
眼圈瘀黑的斯文之士又缓缓摇头,有乐无视其悄示勿解,摇扇反问:“曹操的大名怎样念?”赤膊粗汉走来忽有所见,猝吓一跳,惊叫:“次奥!”
随即忍不住往腰上提了一提那条节约布料到极致的犊鼻袴,小猪乘机蹦落,刚从他手上挣出,湿裙宽松的小姑娘抢先抱住。蓬发妇女冷哼道:“算你手快,不然我刚想拿针扎它几下。”赤膊粗汉憋着脸问:“妈,你为何这样狠心?”蓬发妇女拿屐猛击道:“比猪还笨,谁想当你妈?我的宝贝儿子朱苗,聪明才智胜过你不知多少……”
长利憨问:“什么‘猪苗’?”蓬发妇女击打道:“你才是猪!”
“朱苗,”向匡抬井盖挡住木屐,然后说道。“何皇后同母兄。本为朱氏之子,故称朱苗。其妹为汉灵帝所宠,立为皇后,他因此显贵。其实他原乃大将军何进表弟,其母改嫁何父,因而又称何苗,成为何进的弟弟。何苗依仗妹妹宠爱,得以封侯。他素不与兄长何进同心,受‘十常侍’收买,何苗屡为宦官说情,劝何太后阻止何进谋诛宦官。何进被骗单身入皇宫反遭张让、段珪等宦官围杀。其部将吴匡疑心何苗与宦官通谋,攻杀何苗于朱雀阙下。”
瓜皮帽那厮握着手枪瞥觑道:“何进血溅长乐宫,首级被扔出宫门,群情激愤。袁绍攻入皇宫,杀光宦官,为何进报仇。何苗被何进部将吴匡所诛,不久又遭到董卓开棺戮尸。董卓年轻时喜爱行侠仗义,曾经到羌人部落游玩,与很多羌人首领结交。董卓有武艺,力大无双,领兵屡破胡人,威镇边陲。大将军何进与司隶校尉袁绍谋诛诸阉党,太后不从。朝廷征召董卓,密令入京。董卓未至,何进已被宦官谋杀。愤怒的将士们攻杀宦官。何进部将吴匡等人联合董卓之弟董旻击斩车骑将军何苗。中常侍段珪等阉宦劫持皇帝逃走。当时京中大乱,河东太守董卓受何进、袁绍密召,率军进京诛‘十常侍’。董卓望见天空浓烟滚滚,才知朝廷发生重大变故,于是急忙下令进军,中平六年八月二十八日天未亮,董卓抵达洛阳,打听到中常侍张让等人劫持皇帝上了北邙山,于是又赶去接驾。董卓弹劾何太后的罪责,将其毒死。董卓又诛杀何太后之母舞阳君,就是那蓬发妇女……”
束发垂髻之士不禁落泪,解袍披到仅着犊鼻袴的赤膊粗汉肩上,低叹道:“我知何太后一家对大将军不好,早年逼迫他起早摸黑干活挣钱养家,却连一件稍微像样的衣服也不舍得给他穿……”赤膊粗汉愣问:“你是谁来着?为何对俺这样好……图啥?”
“要记住啊,”有乐伸扇拍头道,“他叫刘表。”
赤膊粗汉披袍感动道:“俺记住了。甚少有谁对俺好……”
“宦官作乱的时候,”有乐转面悄问,“你这位‘老表’在哪儿?”
束发垂髻之士只顾拭泪未语,瓜皮帽那厮在旁说道:“刘表受大将军何进征用,推荐出任北军中候。灵帝驾崩后,专掌兵权的宦官蹇硕谋诛何进,反被何进诛。蹇硕计划在何进入宫时杀之,但在蹇硕幕僚潘隐的暗示下,何进称病不入,随即捕杀蹇硕。何进久知宦官为天下疾恶,痛恨蹇硕阴谋害他,就暗中布置诛灭宦官,与袁绍不谋而合。何进不愿违反太后意旨,只想诛杀那些为首的权宦。袁绍认为宦官亲近皇上,现今如果不全部消灭,以后一定要为害更甚。宦官在皇帝左右许多年,封侯贵宠,内外勾结极为巩固。何进新当重任,素来也忌惮他们,虽外有大名,而心中不能决断,所以事情久未定夺下来。袁绍等又为何进谋划,多邀集四方猛将及大批豪杰,使他们都引兵向京城,其中包括密召董卓。终因事泄,被张让等先下手为强,何进遭杀身之祸。当时刘表大概有份参加诸将攻杀宦官之举。虽然行事低调,仍受董卓重视。初平元年亦即公元一九零年,孙坚杀荆州刺史王叡。董卓指派刘表继任。刘表单骑入荆,将江南宗贼全部斩杀,一并袭取他们的部众。刘表控制了除南阳郡外的荆州七郡,理兵襄阳,以观时变。关东州郡起兵讨伐董卓,而刘表并未加入讨董联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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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婊子养的,”蓬发妇女挥屐殴击赤膊粗汉,扯着公鸭嗓斥骂不休。“凭什么给那贱人抱走小猪?我早就知道全家指望不上你……”
湿裙宽松的小姑娘抱猪不理,转身走开。光头圆脸胖子在旁纳闷而觑,说道:“越瞅越像我师兄多拉贝拉视如己出的那只猪仔儿。”信孝闻茄惑问:“何谓‘视如己出’?”
“将来你就知晓,”光头圆脸胖子跩起嘴,瞥目低哼,“倘敢招惹,必无好果子吃。”
随即脑后猝挨一屐抽打,跌撞柱边。蓬发妇女拾鞋鄙夷道:“都是些什么玩艺儿……”
“宇宙空间这种充满庄严和神秘的瑰奇恢宏场所,”小皮索捧盒走避不迭,难抑烦躁道。“深邃肃穆的氛围给那妇女搅到没趣了。为什么会有诸如此类闲杂人等无比突兀地存在?”
蓬发妇女觑定其影奔蹿的方位,投屐抛打道:“中!”
有乐听到小皮索叫苦而倒,匆忙抬扇遮腮,转面悄询:“不知有没办法召唤董卓?我突然发现他并非乏善可陈,毕竟其乃蓬发妇女克星……”束发垂髻之士在旁点头称然。
“别想太多。”向匡抬着井盖挡脸叹道,“免得懊悔不及。密召董卓的后果,袁绍他们将来才知谁也承受不起……”
“曾经有人召唤神龙,”小球儿泛着幽光转闪道,“后果无非自取灭亡。你看那些爪痕错落的巨幅壁画,描述遥远星际,旧时世界如何沉沦湮灭……”
我仰观斑驳巨壁,顿感触目惊心。瓜皮帽儿那厮在旁犹自困惑道:“然而世间怎会有龙?我以为那只是神话……”
“其实只不过是你以为。”小球儿飘移过来闷声透露,“况且那些龙和我们一样,不知被谁创造,亦似‘智珠’族群差不多,皆乃无机体。便连此处的超空间设施也跟‘哨塔’及其母体‘炼金术士’一样,本身属于无机生命。而你们是有机体,天然弱质,对生存环境的适应能力极差,因而这里设置的超空间显然进行了兼容方面的改造,甚至不惜减弱性能降低维度,用以无限期囚禁某些罪大恶极的有机体,不过我发现此处也关押有其它东西……”
长利他们在旁听得懵愣,我亦一头雾水。瓜皮帽儿那厮抬起瘦胳膊硬挤筋肉,不以为然道:“很难相信,我们这些有机体质的生命力果真有你以为的那样脆弱么?”
“弱爆了,”小球儿发光忽炙其膀,冷不防烫他缩手不迭,随即从脑后冒出,幽荧荧的晃闪道,“不信我和你一起开门走出去试试看谁爆掉?有机生物在太空若无防护根本没能力存活,稍待片刻也不行。从生命形态构造的宏观方面概括,有机体处于生存能力的低阶,远远不及无机体的适应能力强,然而某些流体的状态更好,其中包括拟态变形生命,再往上是无形的超能量体,甚至更不可思议的超维脉冲形态,比如米迦勒、加百利、路西法这一类……”
“过奖。”忽闻一语沉浑回萦,高低荡转,不知发于何处。瓜皮帽儿那厮匆拿手枪乱指,四顾惑问。“谁在说话?”
束发垂髻之士面前倏有一束光球爆迸,绽放万千辉芒撒开。眼圈瘀黑的斯文人徐徐转面,歪戴儒冠怔觑,但见高处映现一影,形廓高大,束袍垂裾,负手悄立廊末,仰瞧前壁由暗转亮的一道巨大掌印。长利憨望道:“那是谁来着?”
“撒旦。”恒兴手拿的梳子在毛发耸立间隙咔一声折断,自似未觉,动容道。“没想到他也在此……”
小球儿懊恼道:“被他瞪爆了我一个放出来扫描东西的光合巡弋器。”信孝匆拿茄子挪避往我后面,有乐抬扇遮嘴,悄问:“扫出什么没有?”小球儿急收两束迅速掠壁移转拢回的闪光之物,闷声说道:“此间蛰伏有别的东西,赶快离开为妙。”
身形高大的束袍者将俊美面靥稍侧,投来似笑非笑的一眼,在高处微哂道:“小东西,你别光顾着往我这里扫来扫去,不然连你也瞪爆。”小球儿忙躲闪道:“别这样……”
信孝藏茄在腰后,低声提醒道:“当心其目所投之处。瞅谁,谁蔫。”身形高大的束袍者随手一指,眯起眼笑觑道:“瞅爆你。”有乐仓促拉拽向匡手拿的井盖遮挡在腹下,苦恼道:“撒旦的‘蛋蛋情怀’真让人受不了。他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其乃神话人物,”瓜皮帽儿那厮难抑郁闷道,“根本不应该出现在宇宙空间这种庄严深邃的场合……”
“我也不想,”身形高大的束袍者诮然兴嗟,“先前着了道儿,给困在这里。不知究竟谁在暗中搞鬼,忽悠我穿越过来,无非关进‘天狱’。然而千算万算,还是没算到这一道原以为很难穿过的‘暗黑死关’已被破掉在先……”
有乐从井盖后面摇扇探问:“谁搞破坏?你看这里到处折腾得遍地狼籍……”
“有一条龙。”小皮索捧盒跑来匆谓,“至少一条,撞破大窟窿,早就从那边逃出去了。不知能否在太空存活?”
小主,
小球儿避往井盖后边低声告诉:“其乃某种无机体,应该能活在外头。不过我觉得这里面还有别的东西蛰伏暗处……”
“那个方向弥涌的烟雾越来越近,”束发垂髻之士抬看指环微烁碧莹莹之芒,蹙眉说道,“可惜没有青光泛漾的那种迷离雾障,不然我这儿能感应得着,指环会由碧芒转呈青辉,有助于觅寻另外的出路,好让咱们及时离开……”
“什么戒指恁般神奇?”有乐转瞅道,“原来你就是这样寻找迷雾四处穿越的,然而此处在宇宙太空,虚无混沌,哪来的迷雾给你穿梭回荆州?”
束发垂髻之士忧愁道:“我若不及时赶回去一趟,吴匡他们恐怕将被煮熟了。料已下锅在即……”
长利憨问:“谁要被烹?看把你急成这样……”
“吴匡,河南陈留人。”束发垂髻之士眼眶湿红的说道,“何进部将,与我相交甚熟。大将军何进被宦官杀害,吴匡与曹操、袁绍、袁术杀尽宦官之后,由于怨恨何苗不与何进同心,而与张璋、董旻将其砍为肉泥。便因当初不听我们苦劝,何进被骗入长乐宫。袁绍久候在外,不见何进出来。袁绍从宫门外喊叫:‘请将军上车!’宦官将何进首级从墙上掷出,宣谕曰:‘何进谋反,已伏诛矣!其余胁从,尽皆赦宥。’袁绍厉声疾呼:‘阉官谋杀大臣!诛恶党者前来助战!’何进部将吴匡便放起火来,袁术引兵突入宫庭,但见阉官,不论大小,尽皆杀之。袁绍、曹操斩关入内。驱赶阉党至翠花楼前,剁为肉泥。遥见宦官段珪拥逼何太后过来,卢植斥喝:‘段珪逆贼,安敢劫太后!’吴匡杀入内庭,撞见何苗亦提剑出。吴匡怒叫:‘何苗同谋害兄,当共杀之!’何苗欲逃不及,遭愤怒的将士四面围定。砍为齑粉。袁绍令军士分头追杀十常侍家属,不分老幼,尽皆诛绝,城里多有无须者误被杀死。”
瓜皮帽儿那厮听得不禁激动揩泪呛涕道:“报应来时都这样……”
“后来何晏得势,”信孝闻茄嗟谓,“居然成为曹魏大臣,而吴匡竟有属于自己的一份报应。曹丕曾骂吴匡、张璋等人‘无不烹菹夷灭,为百世戮试。’可见他并未得到好下场。并且他是蜀汉张飞部将吴班的父亲,亦即后来跟随诸葛亮北伐的大将吴元雄。”
束发垂髻之士不胜唏嘘道:“这都是命啊!无论我屡试多少趟,救不了他。此前我凭借神奇指环之助,寻找迷雾穿梭往返无数回,亦帮不上忙。不管怎样折腾,仍然无法劝阻大将军何进入宫……”
小皮索捧盒称然:“我和安东尼也一起百般尝试过,无论怎样穿梭回去皆徒劳,终归没能阻止恺撒前往遇害……”
“然而‘死循环’终要被打破,”身形高大的束袍者负手诮哂。“所谓‘天狱’这一道暗黑死关不就摧毁在即?”
“真能摧毁就不叫‘死关’。”恒兴表情凝重地观察道,“你看那些破绽的裂口和窟窿皆在自行重新弥合,豁缝并非越扩越大,其竟愈来愈小。”
身形高大的束袍者闻言恼觑四周,随即啧然道:“次奥……”
信孝抬茄一指,问道:“有没觉得贯壁深透的那个巨形掌印很眼熟?我记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闪族禁地。”有乐仰望道,“那位头罩简陋便桶之人不出手,竟却仅凭意念的力量瞬间打出一掌,赫然留下巨大的手痕土坑……”
“坑谁不好?”身形高大的束袍者转眺苍壁巍峨,在影廓恢宏的掌印下若有感触地低哼。“那厮先前似也被关在这里,你看他离开时留下一掌。想唬谁?”
脑后忽挨一屐击打,不禁愕然转瞧,只见有个蓬头妇女拿鞋懑觑。
身形高大的束袍者抬手抚平稍乱的鬓发,恹然道:“妇女!”
束发垂髻之士觉察其似目光不善,忙唤:“舞阳君,赶快下来。那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蓬头妇女唾问:“嚷啥?”
身形高大的束袍者郁闷道:“别紧张,你以为我会跟诸如此类腌臜脚色无谓计较吗?当下有比妇女更麻烦的,尤其是那颗恒星越来越近在眼前……”
信孝颤拿茄子悚退,咋舌不已:“没想到南鱼座的主星‘北落师门’竟有这样巨大……”身形高大的束袍者瞥觑道:“我看它也不算多大,只不过约逾你们那颗太阳的两倍。昔曾见过有个更巨大的恒星,整个太阳系倘若摆在它面前,相较之下显得微渺难辨,细如尘埃……”
正自诮言含嘲,脑后猝挨一击,啧然转瞧,只见那个蓬头妇女拿屐懑觑。
身形高大的束袍者抬手抚平稍乱的鬓发,忿道:“妇女真烦!”蓬头妇女唾骂:“你把我掳掠到这里究竟意欲何为?别以为老娘没穿袜子就会轻易让你染指……”身形高大的束袍者摆头避开扑面飞来的唾沫,蹙眉说道:“谁知你到底怎样跑来这里,反正不关我事。识相就滚远点儿,不要在浩瀚深邃的宇宙空间撒泼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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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说完,脸挨一唾正着。身形高大的束袍者懊恼揩抹道:“你该庆幸我是有风度的,不想给人诬为‘厌女’,然而有些妇女还真是一言难尽,简直毫无修养……”说话间又连挨数唾,脸面沾沫模糊,痰粘一目难睁。
束发垂髻之士叫唤:“舞阳君,你跟前那厮似不好惹,赶快退开!”蓬头妇女啐道:“你以为我就好惹?”
有乐摇扇笑谓:“不料撒旦在蓬头妇女这里遭到了无情的报应。我曾被他唾过,因而一看就爽……”恒兴从旁表示纳闷:“路西法怎竟让人吐了一脸口水,你不觉得反常吗?”信孝抬茄惑瞅道:“他何止轻易挨唾这般一反常态?你看我的茄子也还好端端,竟未遭其遥目瞪蔫……”
“莫非有诈?”有乐在井盖后边犹仍审慎地转顾道,“要不先做个实验,测试一下撒旦还有没能力瞪蔫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