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师摇头:“那就不知道了,我记得区公所给咱们找房的时候说过,这院儿空了几年了。
前面儿登记的房契,是在个老太太名下,那老太太还是前朝光绪年间的人。
据区公所的人翻看档案,这老太太全家早都死的骨头渣滓都不剩了。
估摸着后来这院儿的主人,压根儿没去政府换房契!”
孙老师没说的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院儿后来被人盯上,鸠占鹊巢,白用了这么些年。
正说着,郑所长从屋里走了出来。
满脸苦笑的看着孙老师:“孙大姐,里面的炕也被人扒了。托儿所估计一时半会儿的也修整不了,要不您去区公所汇报下,挨家通知,推迟半个月开学吧!”
孙老师气的够呛,这个炕还是去年开始收孩子之前,新修好的,总共用了不到一个冬天,这不糟践东西嘛。
气也没办法,谁家干坏事儿还能跟主家商量不成。
郑所长大大方方的把自行车借给孙老师一辆:“这么些孩子呢,最好让咱们街道的各个小组也帮帮忙,光靠你们仨人得通知到啥时候!”
孙老师还顾不上通知的事儿呢,叹口气:“我先去汇报吧,万一区公所能帮忙是最好!”
说着推着自行车出了门,很是潇洒的骑上了车子。
刘翠芬看着很是羡慕,这自行车,车座都快到她胃上了,有点儿高!
孙老师走的急,门口这仨人看完自行车,才反应过来,自个儿是留啊还是走啊,都没人吱声。
于是缩着脖子在门口等,区公所要是人手不足,这边仨人儿一个跑不了,还得挨家挨户去通知呐!
郑所长把人喊了进去:“进来吧,我让小楚在院儿里拢堆火,这大冷的天,干冻着也不是个事儿。”
估摸着区公所人也没那么充足,火堆还没烧完,孙老师就回来了。
车子往墙边一靠,就开始分派起了小孩儿的地址:“我这还有登记好了,要年后送来的几个。
加上咱们本来有的,一共是三十一个小孩儿。
王嫂子腿脚不好,就家附近的四个顺道去通知下就行。
剩下的咱们三个按离家远近大约摸分分,就是家里没人,也让邻居给带到话。
哦对了,我得进去拿个纸笔,一会儿走的时候,门上贴个告示,省的有没接到通知的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