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认真道:“那不一样,你扯根水管儿,一拧,水哗啦啦的就流出来了。
而且是能吃的水,你就是有井,那天天不还得去挑水吃?”
杨福平不得意了。
方便是方便,就是得花钱。
于是话也没说死:“我回去胡同里面儿问问,我们是最后一户,总不能从胡同口到我们家这一段儿的管子,全是我们家掏钱,那就不合算了。”
小孙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感叹道:“福平哥,人都说富不过三代,这话真准。
咱家老掌柜的不管事儿之后,您这日子过的是有些紧吧。”
杨福平满脸问号,这话礼貌吗?
不就是扯根儿水管子帐算的仔细了点儿,又仔细瞅了眼棺材里藏的严严实实的金条,要不是不合适,真想给他开开眼。
转念一想,一脸坏笑的问小孙:“你小舅子最近没来家借钱?”
小孙闭上了嘴,单方面决定休战。
自打娶了个白月光,小孙算是得偿所愿。
丈母娘也算明理,可就这个小舅子。
寒门贵子,身子骨有些不省心。
要说朱寡妇过日子也算仔细,前几年也算几位爱心大哥帮扶,又有刘五这个老光棍奉献了全部身家。
兜里存下了几个钱,据说全用到小儿子身上了。
大病没有,感冒发烧咳嗽那是隔三差五来一套。
上学都没办法好好上。
小孙在店里嘀咕,总觉着丈母娘是儿子也金贵,棺材本也金贵,老是过来借钱,谁也顶不住。
要不是媳妇给生了个大胖小子,估计奶奶早都翻脸了。
二平难得的点评别人的家事:“要我说啊,还是养的太娇了。
天儿一冷就拢到屋里烤火,下雪天巴巴看着邻居小孩儿出门玩儿雪,人家资本家的小少爷都没那么娇贵。”
杨福平摆手:“你不懂,寡妇独子,那不是个孩子,是命根子!”
二平闭嘴,可小孙好像听了进去:“我回家跟媳妇好好商量商量,看能不能让她弟弟学点儿五禽戏啥的,活泛下身子骨,不然以后怎么娶媳妇!”
杨福平觉着,反向吹枕头风这招式,有时候也挺好使。
小孙接着就来了句:“福平哥,胡大夫你熟,能牵个线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