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呢,也是在同他的那几位师哥师姐在完成书库对应区域的部分竹简卷帛书籍的整理工作后的短暂休息中,开始暗暗思考这一方面的内容来。
“春秋战国这数百年,诸侯纷争、礼崩乐坏,连‘民生’二字都难周全,怎么还会有专门讲生育养娃的典籍?”王嘉指尖摩挲着刚整理好的竹简,竹片上“民亦劳止,汔可小康”的刻痕还带着墨香,他忍不住皱起眉。前几日跟着先生读《春秋》,满纸都是会盟、征伐与礼法辩论,从未见哪一卷专门提过“养儿育女”的琐碎事。
旁边的师哥李斯正低头擦拭一卷《管子》,听见他的嘀咕,抬眼笑道:“你倒细心,只是没往深处想。乱世里要存续宗族、强邦固本,‘人’才是根本——哪朝哪代的君主,会不看重生育?”说着便将竹简递过来,“你看这《管子·牧民》里写‘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若百姓连温饱都难,哪有余力养孩子?反过来,要是官府能让百姓安居,生育自然就多了,这不就是藏在治国里的‘生育之道’?”
王嘉接过竹简,指尖划过“养桑麻、育六畜,则民富”的字样,忽然想起昨日整理的《礼记·内则》残卷——里面竟详细写了“子生,男子设弧于门左,女子设帨于门右”的诞生礼仪,连孩子几岁学说话、几岁学礼让都有规矩。“可这礼仪是贵族才有的吧?”他还是疑惑,“像那些在田间劳作的百姓,怕是没精力讲究这些。”
师姐赵姬刚好端着陶罐过来,闻言笑着补充:“你忘了先生讲过的‘郑伯克段于鄢’?武姜生郑庄公时难产,便偏爱小儿子共叔段,最后闹得兄弟反目。这虽是王室家事,可哪户人家养孩子,不会遇到‘偏爱’‘教管’的难题?”她指着远处晒场上晾晒的竹简,“前几日整理的《诗经·凯风》,‘凯风自南,吹彼棘心’,不就是母亲辛劳养育子女的诗?不管是贵族还是百姓,‘养娃’的苦与暖,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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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嘉望着阳光下翻飞的竹简,忽然觉得眼前的“生育养娃”不再是琐碎的家事——它藏在治国的典籍里,藏在百姓的歌谣中,藏在每一户人家的柴米油盐间。他伸手拿起一卷还未整理的《论语》,想着先生说过的“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忽然明白:乱世求存,人们盼的不只是疆土安稳,更是孩子能平安长大;而那些记录生育养娃的文字,原来都是古人对“生生不息”最朴素的期盼。
在这之后不久,晨光刚透过书库高处的窗棂,在满地竹简上洒下斑驳光影,王嘉便已循着往日“求知之旅”的熟稔步骤,早早捧起了一卷刚从库房搬来的残帛。他记得前日师哥说过,书库西侧第三排的木架上,藏着几卷与“民生生育”相关的《礼记》残篇,还有部分记录列国风俗的简牍,便特意将今日的整理范围,悄悄向那片区域倾斜。
整理竹简时,他的指尖比往日更显细致——每拿起一卷,先轻轻拂去表面的浮尘,逐字辨认简上的篆文,若见着“子”“育”“生”等字眼,或是提及“妇人产子”“童子教养”的内容,便立刻取出随身携带的木牍,用小刀在上面刻下简牍的编号与大致内容,再将这卷竹简单独归置到身旁的竹筐里,生怕与其他典籍混在一起。师哥李斯见他频频低头记录,打趣道:“往日整理兵法简牍时,也没见你这般上心,莫不是被丘明先生的‘生育之问’勾了魂?”王嘉只是笑着点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不多时,身旁的竹筐便已堆起半筐标记好的典籍。
待午后整理工作告一段落,其他师兄弟都三三两两坐在廊下休息,王嘉却抱着那筐竹简,找了个光线充足的角落坐下,小心翼翼地展开一卷《大戴礼记·保傅》。简上“古者年八岁而出就外舍,学小艺焉,履小节焉”的文字,让他眼前一亮,连忙掏出木牍,将这段关于童子启蒙年龄的记载抄录下来;可翻到下一卷时,简文突然提及“诸侯之子,其礼亦如之”,他顿时皱起眉——寻常百姓家的孩子,也能八岁就“出就外舍”吗?还有简中说的“产子三月之末,择日剪发为鬌”,这“鬌”究竟是何种发式?是贵族专属,还是百姓也依此俗?一连串疑问在他心头打转,他反复翻阅手边的竹简,却始终找不到对应的解释,只能在木牍上画了个“?”,将这些疑问一一记下。
待整理完当日的典籍,他捧着那筐标记好的竹简,又揣着写满疑问的木牍,先去找了平日里最熟悉的师姐赵姬。赵姬正坐在案前修补一卷破损的《诗经》,见他来问“童子启蒙”的疑问,便放下手中的针线,笑着解释:“你看这简上写的‘诸侯之子’,便知这是贵族的规矩。寻常百姓家的孩子,哪有闲钱去‘外舍’学艺?多是跟着父母在田间劳作,待稍大些识几个字,便算不错了。”说着,她还从自己的书箱里取出一卷《诗经·豳风·七月》,指着“跻彼公堂,称彼兕觥,万寿无疆”的句子,“你看这百姓冬日里才得空聚在公堂,哪有功夫日日教孩子读书?”王嘉听着,连忙在木牍上记下“贵族与百姓育儿差异”,又追问“产子剪发为鬌”的习俗,赵姬却也摇头:“这我倒没细究,你不妨去问问丘明先生,他老人家见多识广,定能给你答案。”
次日清晨,王嘉特意提前来到先生的书房,见左丘明正坐在案前批注简牍,便轻手轻脚走上前,将自己的疑问一一道出。左丘明放下手中的笔,拿起王嘉带来的《大戴礼记》残卷,目光落在“剪发为鬌”四字上,缓缓说道:“此乃上古传下的习俗,不分贵族百姓,只是形式略有不同。贵族之家会用玉饰装饰鬌发,百姓则多用麻绳束发,意在‘留其本根’,盼孩子能平安长大。”说着,他还从书架上取出一卷记录列国风俗的《周官》残篇,指着其中“内宰掌妇职,以诏后治内政,逆内宫,书其能者,与其良食而献之”的内容,补充道:“你看,连王室都设‘内宰’掌管妇人产育之事,足见生育养娃,于国于家都是大事。”王嘉听得入了迷,连忙将先生的话逐字记在木牍上,先前的疑惑消散了大半。
可仍有一个疑问萦绕在他心头:简中多次提及“多子多福”,可春秋战国战乱频繁,百姓为何还要多生育?为了找到答案,他跟着师哥李斯去了城外的村落实地考察。村口的老丈告诉他:“这年头兵荒马乱,孩子生得多,总有一个能活下来;若是赶上好年景,孩子长大了能种田、能守家,家里也多份指望。”老丈的话,与他在竹简上看到的“民生多艰,唯子嗣可继”相互印证,让他豁然开朗——原来“多子多福”的背后,藏着百姓在乱世中求存的无奈与期盼。
回到书库后,王嘉又将这些日子收集的典籍、记录的笔记,还有实地考察的见闻一一整理,反复论证辨析。当他终于将“贵族与百姓育儿差异”“生育习俗的起源”“乱世生育的现实考量”等疑问全部厘清时,夕阳正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他捧着整理好的木牍,望着满架的竹简,心中满是欢喜——这场关于春秋战国生育养娃的“求知之旅”,不仅让他解开了疑惑,更让他读懂了典籍背后,古人对生命延续最朴素也最深沉的珍视。
小主,
而王嘉呢,他也着手去寻找《左氏春秋》中记载着关于鲁成公第十年的竹简草稿。
之后,他又通过自己阅读白话文的记忆,使用头脑风暴与情景再现法,进入这鲁成公第十年的世界,进行游历。
关于所负责区域的竹简与书籍的整理工作,他也像往常一样,把他们先放到了一边,之后再做。
不多时,伴随着时间与空间的变化与交织。
他的思绪,很快便来到了鲁成公第十年的世界。
说来也巧,就在这鲁成公执政鲁国第十个年头的时候,和他执政鲁国先前诸多年份一样,也都发生了许许多多有趣的事情。
鲁成公十年,岁在庚寅,中原大地仍裹挟在诸侯纷争的硝烟中,列国间的征伐、祭祀的吉凶与王室的更迭,交织成这一年跌宕的历史图景,每一件事都暗合着春秋时期“礼”与“力”的博弈。
春:卫师侵郑,边尘又起
开春时节,寒气尚未完全褪去,卫国的边境便已燃起烽火。卫定公的弟弟——公子黑背,奉国君之命率领卫国精锐,浩浩荡荡向郑国边境进发。彼时的郑国,地处中原腹地,是晋、楚两大霸主争夺的焦点,常年在夹缝中求生。此前郑国因与楚国稍有往来,便触怒了以晋国为首的中原同盟,卫国作为晋国的盟友,此次出兵正是为了践行盟约,向郑国施压。
黑背治军素来严明,军队行至郑卫边境的廪延一带,便迅速展开攻势。郑国防线本就薄弱,加之此前刚遭晋国攻打,兵力尚未恢复,面对卫国军队的突袭,很快便丢了几座边城。消息传回郑国都城新郑,郑成公急得团团转,一边派使者向楚国求援,一边召集大臣商议防守之策——春秋乱世,小国的命运从来不由自己掌控,一场边境冲突,又将牵动多国的战略布局。
夏:郊祀不吉,礼失之憾
四月,鲁都曲阜已渐有暑气,按照周礼,鲁国需在此时举行“郊祀”——这是祭祀天地、祈求五谷丰登的重要典礼,历来被视为国家“承天应命”的象征,仪式庄重且流程严谨,需提前通过占卜选定吉日。
负责占卜的太史官,连续五次在宗庙中用龟甲占卜,灼烧后的龟甲裂纹却都显示“不吉”。按照古礼,若占卜结果反复不利,便需停止典礼,以免触怒上天。消息传到鲁成公耳中,他虽满心遗憾,却也不敢违背天意,只得下令取消当年的郊祀。此事在鲁国朝野引发不小的议论,有老臣叹息:“近年诸侯征伐不断,民生凋敝,或许是上天借此警示我等,当修德安民,而非沉迷兵戈啊!”郊祀的取消,不仅是一次礼仪的中断,更成了时人反思“礼与德”的契机。
与此同时,中原诸侯的联军也在紧锣密鼓地集结。五月,鲁成公亲自率军,与晋厉公、齐灵公、宋共公、卫定公、曹宣公在郑国边境会师,组成多国联军,共同攻打郑国。这支联军规模浩大,晋军为主力,鲁、齐、宋等国军队为辅,一路势如破竹,很快便攻至郑国都城郊外。郑成公见联军势众,楚国援军又迟迟未到,无奈之下只得派使者向晋厉公求和,承诺重新归附晋国同盟,这场由卫国引发的冲突,最终以郑国的妥协暂告一段落。
联军班师途中,齐国还特意送了一批女子到鲁国,作为鲁成公的陪嫁。彼时列国间常以“联姻”巩固同盟关系,齐国此举既是为了答谢鲁国参与伐郑,也是为了进一步拉近齐鲁两国的关系,这些女子抵达曲阜后,被安置在公宫之中,成为春秋时期邦交礼仪的又一注脚。
秋:景公辞世,晋局生变
七月,盛夏的热浪席卷中原,一则震动列国的消息从晋国都城绛邑传来——晋景公獳去世了。晋景公是晋国历史上颇有作为的君主,在位期间曾击败楚国、压制齐国,牢牢掌控着中原霸主的地位,他的离世,让晋国的权力格局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鲁成公听闻消息后,立刻决定亲自前往晋国吊唁。一来,晋国是鲁国的盟主,鲁成公亲往吊唁,是尽同盟之礼;二来,他也想借机观察晋国新君的动向,为鲁国后续的外交布局做准备。从鲁都曲阜到晋都绛邑,路途遥远,鲁成公带着大臣和礼器,日夜兼程,待抵达绛邑时,晋国已拥立晋景公之子州蒲为新君,即晋厉公。鲁成公在晋国的宗庙中向晋景公的灵柩行礼,看着年轻的晋厉公,他心中清楚,晋国的新朝局,或将影响整个中原的走势。
冬:十月无事,暗流涌动
十月,鲁国进入初冬,天气渐寒,田野里已无农事,都城曲阜也暂时归于平静,史书上仅以“冬十月”三字记录下这一月的时光,未载重大事件。但平静的表面下,列国间的暗流仍在涌动:晋国新君刚立,正忙着稳定内部局势;楚国因未能及时救援郑国,心中不甘,已在暗中联络秦国,准备制衡晋国;郑国虽归附晋国,却仍在晋、楚之间摇摆,不敢完全站队。
这看似无事的十月,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春秋时期的列国,从来没有真正的安稳,一场祭祀的吉凶、一位君主的离世、一次边境的冲突,都可能在转眼间改变天下格局。鲁成公站在公宫的高台上,望着初冬的天空,心中或许已在盘算:来年的中原,又将迎来怎样的兵戈与变局?而鲁国,又该如何在这乱世中守住自己的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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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就在鲁成公执政鲁国第十个年头,同时也是周王室周简王五年之际,在这一年的春天,中原大地上的邦交与征伐如同初春的寒气般交织蔓延。晋国作为当时的中原霸主,为维系与南方楚国的外交平衡,率先开启了礼仪性的回访——晋景公派遣大夫籴茷出使楚国,此行的核心目的,是为了回报此前楚国太宰子商对晋国的出使。在春秋时期,列国间的互派使者不仅是礼节往来,更是试探彼此战略意图的重要手段,籴茷带着晋景公的国书与丰厚礼品南下,一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楚国的动向,而楚国也以同等规格接待,表面的和睦之下,实则暗藏着晋楚争霸的张力。
与此同时,卫国大夫子叔黑背则奉晋国之命,率领卫国军队侵袭郑国。彼时的郑国夹在晋、楚两大强国之间,时常在同盟关系中摇摆,此前因暗中与楚国往来,惹恼了晋国。作为晋国的忠实盟友,卫国此次出兵便是为了替晋国“教训”郑国,子叔黑背治军严明,军队迅速突破郑国防线,劫掠了郑国边境的几个城邑,一时间,郑国边境烽烟四起,人心惶惶,也为后续诸侯联军伐郑埋下了伏笔。
郑国的内乱,恰在此时火上浇油。郑国公子班偶然听闻了大夫叔申的计谋——叔申意图废掉当时的国君继承人,另立他人。为抢先掌控局势,公子班在三月突然发难,强行拥立公子繻为国君,试图通过控制新君来执掌郑国大权。然而,公子班的篡立并未得到郑国朝野的广泛支持,许多大夫认为其行为“违礼”,暗中联络忠于旧主的势力。到了夏四月,郑国大夫们联合发动政变,杀死了公子繻,重新拥立髡顽为国君。公子班见大势已去,只得带着少数亲信逃往许国,一场短暂却激烈的内乱,让本就脆弱的郑国雪上加霜。
此时的晋国,正密切关注着郑国的局势。晋国大夫栾武子向晋景公进言:“如今郑国人已经重新立了国君,我们此前若只是抓几个郑国的普通人,根本无法动摇其国本,反而会激起郑国的反抗。不如趁此时机,率领诸侯联军攻打郑国,再把此前被我们扣留的郑成公送回郑国,这样既能彰显晋国的霸主权威,又能让郑国重新归附,达成求和的目的。”晋景公本就有意通过此事巩固晋国的同盟体系,当即采纳了栾武子的建议。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晋景公的身体突然垮了,重病缠身,无法亲自率军出征。为稳定国内局势、确保伐郑计划顺利推进,晋景公在五月紧急立太子州蒲为国君,让他以新君的身份会同鲁、齐、宋等诸侯,率领联军攻打郑国。
面对诸侯联军的强大攻势,郑国根本无力抵抗。郑国大夫子罕为求自保,只得忍痛将郑襄公庙中祭祀用的钟鼎献给晋国——这些钟鼎是郑国的传国重器,象征着先祖的荣光,献出它们无疑是极大的屈辱,却也是当时郑国唯一的选择。随后,郑国大夫子然代表郑国,与诸侯在修泽举行结盟仪式,承诺重新归附晋国同盟;为表诚意,郑国大夫子驷还主动作为人质,前往晋国都城绛邑。辛巳日,被晋国扣留许久的郑成公,终于在诸侯联军的“护送”下回到郑国,这场由晋国主导的伐郑与“送君归国”,彻底将郑国绑在了晋国的同盟战车之上。
而晋景公的生命,却在此时走向了尽头,且充满了戏剧性的色彩。病重的晋景公曾做了一个噩梦,梦中出现了一个头发披散到地上的大恶鬼,恶鬼一边捶打自己的胸膛,一边愤怒地跳跃嘶吼:“你杀了我的子孙,这是不义之举!我已经向天帝请求报仇,并且得到了允许!”说完,恶鬼便撞破了宫殿的大门和寝门,一步步向晋景公逼近。晋景公吓得魂飞魄散,连忙逃进内室,可恶鬼又紧接着撞破了内室的门,眼看就要扑到他面前。从梦中惊醒后,晋景公冷汗涔涔,连忙召见桑田的巫人,让他占卜此梦的吉凶。巫人听完景公对梦境的描述后,脸色凝重地说:“您所梦到的,正是冤魂索命之兆,依此来看,您恐怕吃不到今年的新麦了。”这番话让晋景公心中愈发恐惧,连忙派人向秦国请求良医——秦国当时医术发达,与晋国虽有摩擦,却也时常互通医道。
秦桓公接到晋国的请求后,派遣名医医缓前往晋国。医缓还在途中时,晋景公又做了一个梦,梦中他的疾病化作了两个小孩。一个小孩说:“医缓是天下闻名的良医,他来了肯定会伤害我们,我们赶紧逃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吧!”另一个小孩则说:“我们躲在肓(心脏与横膈膜之间)的上面,膏(心脏下面的脂肪)的下面,就算他医术再高,用艾灼、针刺都够不着,药力也达不到,他能把我们怎么样呢?”不久后,医缓抵达晋国,为晋景公诊脉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您的病已经没法治了。病灶在肓之上、膏之下,这是药力和针灸都无法触及的地方,我实在无能为力。”晋景公听完,反而平静地说:“你确实是个好医生,说得与我的梦境分毫不差。”随后,他命人赠送医缓丰厚的礼品,将其送回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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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丙午日,晋景公忽然想吃新麦煮的饭,便下令让甸人(负责耕种王室土地的官员)献上刚收获的新麦,又让馈人(负责膳食的官员)赶紧烹煮。麦饭做好后,晋景公特意召见了之前预言他“吃不到新麦”的桑田巫人,指着桌上的麦饭说:“你说我吃不到新麦,这不是新麦饭吗?”说完,便下令将巫人处死,试图以此打破“不祥之兆”。可就在晋景公准备拿起筷子吃麦饭时,突然感到肚子剧烈胀痛,只得匆匆起身去厕所。谁知刚到厕所,他便体力不支,失足跌进了厕坑,最终溺亡。而在当天早晨,有一个宦官曾梦见自己背着晋景公登天,等到中午,这个宦官恰好被派去将晋景公从厕坑里背出来。按照当时的习俗,这个宦官最终被作为殉葬者,陪着晋景公一同下葬,为这场离奇的死亡画上了更为荒诞的句号。
郑成公回到郑国后,第一件事便是清算此前参与内乱、拥立新君的人。戊申日,郑成公下令处死了叔申和叔禽——这两人正是当初谋划废立的核心人物。当时的君子对此评论道:“忠诚固然是美德,但如果所忠诚的对象本身不恰当,那忠诚便失去了意义;更何况叔申、叔禽本身就不是善良之人,他们的‘忠诚’不过是为了谋求私利,最终落得身死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鲁成公十年春夏两季这一系列事件,看似零散,却深刻折射出春秋时期的时代特征:列国间的邦交围绕霸主权威展开,小国在大国夹缝中艰难求生;国内的权力斗争常以“违礼”的方式爆发,最终又回归“礼”的评判标准;而君主的命运,既受政治局势的裹挟,又充满了难以预料的偶然性。这些故事,共同构成了春秋乱世中一幅生动而复杂的历史画卷。
眼见鲁成功十年春夏两季中原大地各诸侯国明争暗斗所发生的诸多事件以及千古流传的晋景公亡于茅厕荒诞搞笑事件,也是让在这之中静观其变的王嘉为之深有感慨,很快他在遥望天边不久,也是深吸了一口气,深思熟虑之余,便不紧不慢的缓缓道出他的反思思考和评价感悟之言来。
“唉,这春秋乱世,真真是‘礼’与‘力’拧成的乱麻啊!”王嘉望着天边渐沉的暮色,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装着竹简笔记的布囊,语气里满是感慨。“你看晋国,身为霸主,一面派使者与楚国讲礼,一面又命卫国伐郑显力,表面的‘邦交和睦’,不过是争霸的遮羞布;郑国夹在中间,想喘口气都难,刚遭外敌,又起内乱,公子班、叔申之流,为了权力连‘立君违礼’都敢做,最后落得身死逃亡的下场,说到底,还是小国的命不由己。”
他顿了顿,想起晋景公那荒诞的结局,又忍不住摇头:“晋景公也算一代霸主,能压得住诸侯,却躲不过一场病、一个梦。桑田巫人说他‘吃不到新麦’,他偏要争那口气,杀了巫人,可到头来,新麦饭还没入口,竟亡于厕坑——这般戏剧性的结局,倒像是上天在警示:纵使是君主,纵有强权,在‘命’与‘义’面前,也未必能逞强。他杀了人家的子孙,冤魂索命的梦或许是虚,但‘不义’二字,却是刻在史书里的。”
说着,王嘉从布囊里取出一片空白木牍,借着最后一丝天光,用小刀轻轻刻下“礼不可废,力不可恃,义不可违”十二个字。“你再看那君子评叔申、叔禽,说‘忠诚需择善而从’,这话真是说到了点子上。乱世之中,有人为了权力弃礼,有人为了生存失义,可偏偏是那些守着‘礼’的底线、握着‘义’的标尺的人,才能在史书里留下几分正气。就像郑国子罕献钟、子驷为质,虽说是屈辱求和,却也是为了保全国家;晋景公虽有过错,却也认医缓的医术、赠以厚礼,也算有几分君主的气度。”
他收起木牍,抬头望向书库方向,那里还堆着未整理完的列国典籍。“我原以为,读这些典籍,不过是记些年月、事件,如今才明白,每一件事背后,都藏着人的选择、国的命运。霸主的权谋,小国的挣扎,君主的起落,百姓的苦乐,说到底,都是在‘乱世求存’里找一条路。只是这条路,有的用‘礼’铺,有的用‘力’踏,有的用‘义’守——可不管怎么走,一旦丢了‘以人为本’的根,再大的权势、再烈的争斗,也不过是史书里的一段笑谈,或是一声叹息啊!”
刹那间,伴随着时间与空间的变幻转移…
秋意渐浓时,鲁都曲阜的梧桐叶已染上金黄,鲁成公却不得不踏上前往晋国的路途。此前晋景公去世、新君州蒲即位,作为晋国的同盟国,鲁成公按礼需亲往吊唁——这既是维系齐鲁同盟的外交惯例,也是鲁国在中原诸侯中保持地位的必要姿态。临行前,鲁国大夫们曾私下商议,担忧晋国新君初立,局势未稳,此行恐有变数,可鲁成公深知,若推辞不去,只会让晋国猜忌,反倒危及鲁国,只得带着礼器与随从,一路向北前往晋都绛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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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绛邑后,鲁成公本想按礼节吊唁完毕便尽快返回鲁国,却没想到晋国大夫们竟以“同盟之谊、君臣之礼”为由,挽留他留在晋国。直到此时,鲁成公才明白,晋国所谓的“挽留”,实则是想让他以诸侯之尊,为晋景公送葬——在春秋礼制中,诸侯为他国君主送葬,虽非明文规定的义务,却象征着对该国霸主地位的绝对臣服。晋国新君州蒲初立,急于通过此事彰显权威,稳固自己在同盟中的地位,而鲁国作为晋国的“核心盟友”,自然成了晋国选中的“示范者”。鲁成公心中虽有不满,却也不敢公然违抗——此时鲁国国力远不及晋国,若拒绝,恐招来晋国的报复,只得忍下这口气,留在绛邑等待葬礼。
更让鲁成公焦虑的是,此前被晋景公派往楚国的大夫籴茷,此时仍未返回晋国。籴茷的出使本是晋楚邦交的重要一环,他迟迟不归,不仅让晋国对楚国的动向一无所知,也让鲁成公愈发不安——他担心晋国会将籴茷未归的焦虑,转嫁到鲁国身上,甚至会以“鲁国与楚国暗中往来”为由,进一步刁难他。那些日子里,鲁成公每日派人打探籴茷的消息,却只得到“仍在楚国边境滞留”的回复,这种未知的等待,让他在绛邑的日子更显压抑。
冬十一月,晋景公的葬礼终于在绛邑举行。按照晋国的安排,鲁成公身着诸侯丧服,跟在晋国新君州蒲身后,为晋景公送葬。可让鲁成公颜面尽失的是,除了他之外,中原诸侯中竟没有一位亲自到场——齐国、宋国、卫国等晋国的同盟国,要么派大夫代为送葬,要么干脆只派使者送来祭品,唯独鲁国,让国君亲自为他国君主送葬。这种“独一份”的待遇,并非荣耀,而是赤裸裸的羞辱——晋国用鲁国的“臣服”,反衬出其他诸侯的“怠慢”,却让鲁国成了诸侯间的笑柄。鲁成公站在送葬的队伍中,听着周围晋国人的窃窃私语,感受着来自各国使者异样的目光,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心中满是屈辱,却又无可奈何。
葬礼结束后,鲁成公带着随从匆匆返回鲁国。此事在鲁国朝野引发了极大的震动,大夫们纷纷议论,认为这是鲁国建国以来的“奇耻大辱”——按照《春秋》的记事传统,诸侯的外交活动,无论吉凶,都会如实记载,可面对这次“国君为他国君主送葬、诸侯无一人到场”的尴尬局面,鲁国的史官们经过反复商议,最终决定隐去此事,不在《春秋》中留下只言片语。
这种隐讳,并非是对历史的篡改,而是春秋时期“国之荣辱”观念的体现——在当时的诸侯眼中,国君的尊严不仅关乎个人,更关乎整个国家的体面。鲁国史官深知,若将此事载入史册,后世子孙读到“鲁成公为晋景公送葬,诸侯不至”,只会认为鲁国国力衰弱、不得不屈从于晋国,甚至会被其他诸侯国嘲笑。因此,他们选择用“不记载”的方式,为鲁国保留最后一丝体面,也为这段屈辱的外交经历,留下了一处耐人寻味的历史空白。
而鲁成公返回鲁国后,许久都不愿提及此行的细节,只是下令加强边境防御,同时派遣使者前往齐国、宋国,试图修复因这次“送葬事件”而产生的间隙。他心中清楚,在这个“力者为尊”的春秋乱世,鲁国若想不被他国欺凌,仅靠“守礼”是远远不够的,唯有提升国力、巩固同盟,才能在诸侯纷争中守住自己的尊严——只是这份领悟,是用一次屈辱的外交经历换来的,也让他对“霸主权威”与“小国生存”的关系,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眼见就在这鲁成公十年的秋冬后两季之时,面对为同盟国晋国国君送葬迎奉新君上位,以及其中所掺杂的阳伐阴谋,还有其他诸侯国伺机而动和其中一系列教训和认知,也是让同样是在一旁暗中静观其变的王嘉这小子给察觉到了,他在看把不久也是深深叹了一口气,随机也是再度给出他的反思思考和评价感悟之理。
“唉,这春秋的‘礼’,说到底还是要看‘力’来撑啊!”王嘉望着书库外飘落的梧桐叶,语气里满是怅然,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身前的竹简。“鲁成公本是按礼去吊唁,却被晋国硬生生留着送葬——美其名曰‘同盟之谊’,实则是拿鲁国当‘立威的棋子’。新君州蒲要显霸主权威,便挑了国力弱、最听话的鲁国来‘示范’,可其他诸侯偏不买账,连面都不露,最后只剩鲁君孤零零站在送葬队伍里,这哪里是‘尊礼’,分明是把‘屈辱’摆到了台面上!”
他停顿片刻,想起鲁国史官隐去此事的选择,又轻轻摇头:“史官不记,不是怕后人知道,是怕这‘屈辱’刻进史册,让鲁国再也抬不起头。可遮得住笔墨,遮不住诸侯间的议论啊!齐国、宋国那些国家,嘴上不说,心里指不定怎么笑话鲁国‘软骨头’——这就是小国的难处:顺着霸主,要受辱;逆着霸主,要遭祸。鲁成公加强边境、联络齐宋,说到底也是怕晋国的报复,怕其他国家的轻视,可这‘怕’字背后,藏的全是国力不如人的无奈。”
小主,
说着,王嘉拿起一片刻着“礼”字的竹简,又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子,将竹简压在石下:“你看这‘礼’,若是没有国力这块‘石头’压着,风一吹就倒。晋国敢留鲁君,是因为它强;鲁君不敢反抗,是因为它弱。连籴茷大夫滞留楚国的小事,都能让鲁成公坐立不安,怕被牵连,这不就是小国在大国夹缝里的生存常态吗?”
他抬头望向远处的城墙,眼神渐渐沉了下来:“不过这趟屈辱,倒也让鲁成公看清了现实——光靠‘守礼’换不来尊重,得有实力才行。只是这实力,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出来的。春秋乱世,哪国不是在‘受辱’里学乖,在‘隐忍’里谋发展?就怕有的国家,受了辱还不清醒,只想着用‘隐讳’遮羞,忘了要赶紧变强。”
最后,王嘉将那块压竹简的石子挪开,轻轻拂去竹简上的灰尘:“说到底,这天下的道理从来没变过:霸主的‘礼’是给听话的小国定的,小国的‘尊严’是靠自己的实力挣的。鲁成公的教训,往后怕是还要被更多诸侯记取啊!”
紧接着,在这之后不久,思虑良久之余,只见王嘉的脑海里,对于这一系列事情,此时此刻顿时便浮现出这一时期乃至后续时代诸子百家与名人大师的着作典籍中的佳句名篇,紧接着便轻声吟诵并细细感悟起这一切来。
“《论语》里说‘邦有道,不废;邦无道,免于刑戮’,如今看来,这‘邦无道’时,小国连免于屈辱都难啊!”王嘉指尖轻叩竹简,目光飘向书库深处,仿佛能透过木架看到千百年后的典籍。“孔子后来感慨‘礼崩乐坏’,可这鲁成公十年的事,不就是‘礼’被‘力’踩在脚下的模样?晋国拿‘同盟之礼’当捆住鲁国的绳子,其他诸侯拿‘失礼’当避祸的盾牌,唯有鲁国,守着‘礼’却受着辱——这便是孟子说的‘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国;以德行仁者王,王不待大’,可惜春秋之时,‘力’总比‘德’跑得快。”
他顿了顿,又想起《管子》里的话,轻声念道:“‘国之存也,邻国有焉;国之亡也,邻国有焉。’郑国夹在晋楚之间,今日附晋,明日恐又要附楚,不正是这话的写照?还有晋景公,纵有‘九合诸侯’的潜力,却因‘不义’招怨,落得那般荒诞结局,倒应了《老子》‘强梁者不得其死’的谶语——再强的权势,也敌不过‘天道循环’啊!”
说着,王嘉从布囊里摸出一片记录着《左传》评语的残简,借着天光念道:“‘礼,经国家,定社稷,序民人,利后嗣者也。’可鲁国史官为了体面隐去史实,这‘礼’又成了遮羞布。后来荀子说‘礼者,断长续短,损有余,益不足’,若当时的诸侯真能懂这道理,晋国不恃强凌弱,鲁国不委曲求全,何至于让‘礼’变成这般模样?”
他合上竹简,指尖摩挲着那些早已模糊的篆文,语气里多了几分释然:“不过也多亏了这些事,才让后来的诸子百家看清了乱世的病根。孔子倡‘仁’,孟子言‘义’,墨子主‘兼爱’,韩非子重‘法’——说到底,都是想为这‘礼’与‘力’纠缠的乱世,找一条出路啊!如今读这些典籍里的句子,再回头看鲁成公十年的纷争,才算真正懂了:那些流传千年的话,从来不是空泛的道理,都是从血与泪里熬出来的教训。”
后来,又过了没多久…
在这之中,王嘉与许多相关人士进行交流,并且有了许多自己的感悟。
再到了后来,当他的思绪回到现实中时,他便将其中重要的信息记录在他先前准备好的小竹简小册子上,之后再细细分析。
然后,他在完成自己手中的书籍整理与分类工作后,他便马不停蹄的带着自己的疑惑,前往他的老师左丘明丘明先生休息以及办公的地方,寻求答疑解惑。
“先生,弟子近日整理鲁成公十年的典籍,心中有几处困惑始终难解,还望先生指点。”王嘉捧着记录满疑问的小竹简,躬身站在左丘明案前,语气恭敬又急切。案上的油灯跳动着微光,映得左丘明的侧脸愈发沉静。
左丘明放下手中正在批注的简牍,抬手示意他坐下:“你且说来听听,是哪般困惑让你如此挂心?”
王嘉坐定后,翻开竹简,指着其中一段问道:“弟子见晋国一面派籴茷使楚讲礼,一面又命卫国伐郑显力,还强行留鲁君送葬立威——这般‘礼’与‘力’混用,究竟是霸主的权谋,还是对‘礼’的亵渎?”
左丘明闻言,指尖轻轻敲击案几,沉吟片刻后答道:“春秋之‘礼’,本就分‘虚礼’与‘实礼’。晋与楚互派使者,是‘虚礼’,为的是掩人耳目,维系表面的邦交平衡;命卫伐郑、留鲁送葬,是‘实礼’,是用‘礼’的名义行‘力’的实质。霸主之‘礼’,从来都是为‘力’服务的——能让小国臣服的,从来不是‘礼’的体面,而是‘力’的威慑。但你要记住,‘力’能逞一时之快,若失了‘礼’的底线,早晚也会遭诸侯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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