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瑜璇一怔。
这个男子,即便与她共处一室,永远是一副清冷的模样,懒得与她多废话。而今竟然主动要她进屋,问了这么句没头没脑的话。
她眨了眨眼,眼前的男子步步朝她靠近,她只好后退。
才跨进门槛走了几步,此刻后退,背部立马撞到了墙壁。
这厮还在朝她靠近,她只好问:“你哪里听来的?”
裴池澈在她跟前站定,幽深的眸光堪堪落在她仿若樱桃般红润的唇瓣上。
一只手抬起……
那两小东西说什么来着,掐住了脖颈就跑不了。
如此回忆,手竟鬼使神差地往她脖颈挪去。
花瑜璇倏然瞪大了眼。
啥情况?
还没黑化呢,就要掐死她?
连忙双手护住自个的小脖子。
“夫君,你且说说哪里听来的?”
挖了半个月的人参,她就想着多赚钱多攒钱,哪里还有空闲去想和离的法子?
再则,他们和离得需上头同意。
她可没那么大本事让皇帝同意。
裴池澈僵在半空的手负到了背后,冷笑一声:“你再想想。”
但凡与自己小命相关的问题,花瑜璇的脑筋转得特别活络,很快竖起一根手指:“哦,我想起来了。”
“说。”
“你去军营报到那日,祖父过来质问为何不与他说你从军之事,然后就提到花家与裴家结下的梁子。”
“然后?”
“然后我说我父亲的阴谋与我无关,至于你的手,我已在弥补……”花瑜璇一五一十陈述,嗓音越来越轻,“最后我说他若能有本事让我与你和离,我愿意赔你一只手。”
“呵。”
“我没想法子和离,至于祖父有没有帮忙‘想’,那我就不知道了。”
花瑜璇在眼前男子的胸膛上一推。
想让他让后退些,免得两人距离太近,却不想他稳如磐石。
“可委屈?”
裴池澈的嗓音温和少许。
“不委屈,毕竟你的手是我害断的嘛。”花瑜璇唇瓣轻抿,“倘若没这回事,你如今指不定状元加身,高官厚禄,娇妻在怀,子女……”
她的话尚未说完,男子微凉的拇指蓦地按上她的唇瓣。
给她来了个手动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