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than，这不是你对待母亲应该有的态度。”

Ethan被迫抬起下巴，睨着她，眼中全是嫌恶跟隐忍，“你直接说你的目的是什么，我按照你说的去做，你放了她。”

许曼君笑了，松开他的下巴，“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就会说谎话骗我。”

“你当初也是这样说，什么都听我的，结果你一成年就选择了背叛我。你觉得我现在还会信你的话？”

Ethan此时很难受，脑袋晕眩，看人都带着重影，胃里还翻涌着想吐。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缓了一会后才慢慢开口。

“从小到大，我一直不清楚你想要的到底是一个听话的儿子，还是一个傀儡。如果我的出生是你痛苦的源泉，造就了你人生的不幸。”

说着，他睁开眼，缓和一会后，眼中的人影不再带着重影。

许曼君的模样在他眼中变得清晰。

那张在他童年中如同噩梦一般的脸，又再一次闯入他的人生中。

他曾经天真的以为他现在变得厉害了，就不会再惧怕许曼君。

但他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噩梦就是噩梦，不会因为他长大了，就不害怕了。

他盯着他的噩梦，“那你直接杀了我吧，亲手了结你的不幸。”

许曼君闻言蹙眉，盯着他看了几秒后，才开口：“你这么爱她？居然会因为她放弃自己的生命？”

Ethan收回视线，“这跟她没有关系，我只是不想再成为你泄愤的工具。”

“而且，我也不爱她。”

许曼君嗤了一声，“你这句话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你不爱她还带着病跑来救她，难不成是你太想见你的母亲了？”

“你爱罗伯特吧。”Ethan突然问她。

许曼君不经思索，“当然。”

“你爱他，为了留下他你不惜敲断他的腿，磨去他的心智，将他绑在你的身边。”他看着许曼君，“但我不会那样做。”

“所以，我不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