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猫迈着轻巧的脚步，同样说道：“我也不明白。到现在为止，我依旧想不明白。当时，你大概是脑子进水了。”

苏牧苦笑，却也只能接受小黑猫的吐槽。

“有句话说的好。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苏牧心中猜想到了一些。从九洲的经历，从青芷的话里，从灵祈君与雪汐君的身上，从君淏的话里，他将一些信息串联起来，大抵也能够猜到一些。

曾经的诸天万界第一人成为如今弱小卑微的蝼蚁。

这是过去岁月之中的结局。而那因为所谓的仁慈而导致这个结局的过程却不得而知。

小黑猫无情地说道：“对你而言，这是自作自受。对于茶茶而言，才是最大的残忍。”

苏牧猛然惊醒，脸上的苦笑僵在脸上，继而是复杂的落寞与叹息。

对敌人的仁慈成为了挥向苏牧的刀，而溅射的刀光不仅仅落在苏牧身上，也落在了整个神岳与神岳之中亿万生灵的身上。

一时仁慈，换来的是亿万生灵的湮灭与茶茶无尽岁月的孤寂。

这是代价，可该为此付出代价的人是做出这个决定的人，而不应该是这些无辜的生灵。

牵连无辜之人才是残忍。

“是啊，对阿茶才是残忍。”苏牧叹息道。

他没有记起任何事，所以他只是明白这个道理，却不能够为此而感同身受。

苏牧深吸一口气，重新振奋精神。

往事不可追，来者犹可鉴。

无法更改往日的过错，那么未来还有机会改变。而苏牧想要改变一些。

苏牧看着小黑猫，无比坚定地说道：“我能做什么？”

......

......

九洲之巅，末世画卷挡住了所有人的去路。

但凡有人想要脱离此地，茶茶就会不遗余力地先斩杀想要逃走之人，哪怕是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

今日，茶茶有自己的坚持，她必须要露出隐藏数万年的锋芒，必须要大闹一场。

“玄计都，你要毁了渊虹，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