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舅舅张天罡。
他深夜造访,道袍在月光下泛着青灰。他站在客厅,目光扫过那座巨大的水晶吊灯,又落在田曦囍的行李箱上,眉头紧锁。
“外甥,你不能让她走!”他声音低沉。
张无极嗤笑:“为什么?她又不是什么名门闺秀,不过是个小编辑,我随时可以换。”
张天罡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因为她——是你前世救过的一条青蛇。”
张无极愣住:“什么?”
张天罡缓缓道:“你十岁那年,在乡下外婆家,雨后上山捉蜻蜓,发现一条青蛇被锄头砍伤,蛇身断裂,血肉模糊,奄奄一息。你心软,用路边的草药——七叶一枝花、紫珠草,敷在伤口上,又用布条包扎,带回家里养了七天,每天换药,喂它清水。第七天,你把它放归山林。那蛇临走时,回头看了你一眼,眼中竟有泪光。”
张无极记忆模糊,只依稀记得有这么回事。
“那蛇,”张天罡继续道,“便是田曦囍的前世。她此生来,是为‘报恩’。若你善待她,她会默默付出,不争不抢,助你事业更上一层楼,护你气运不散。但若你虐待她,她怨气化煞,必将反噬你命!”
张无极嗤笑:“舅舅,您这说法太玄了。我现在有文昌帝君护体,有百万香火供奉,一条蛇魂,也敢反噬我?”
张天罡叹气:“你若不信,必遭大难。记住,蛇性阴柔,最记恩仇。你救它一命,它还你一生;你负它一生,它索你三族。这不是迷信,是天道。”
张无极不听。他已沉溺于权力与欲望,视一切为虚妄。
他派人将田曦囍“请”回,实则软禁。别墅成了金丝笼,保镖日夜看守,她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之下。
他买来各种角色服:女仆装、护士装、和服、甚至夜店制服,逼她每天扮演不同角色。有时是清纯女学生,有时是护士,有时是异域舞娘。跪着服侍,用嘴喂他吃饭,陪他喝酒,甚至在他与朋友聚会时,让她穿着暴露的服装跳舞助兴。
田曦囍从反抗,到麻木,再到崩溃。
她开始整夜失眠,躺在床上,睁眼到天明。窗外月光惨白,照在墙上,影子扭曲如鬼魅。她梦中总有条青蛇缠绕她,冰冷的鳞片贴着她的皮肤,嘶嘶低语:
“你本是来报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