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楚了!”战士们爆发出整齐划一、雷鸣般的回应。
“能不能做到?!”
“能!!!”声音震耳欲聋,充满了决心。
纪律教育结束后,另一个重要的程序开始了——整理军容。
回到营房,每个人都在油灯或烛光下,开始极其认真地整理自己的军装。没有新的军服发下来,大家穿的依旧是那身洗得发白、打着补丁、沾着泥土的旧军装。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拿出最高的标准来对待。
林瀚章打来一盆冷水,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军装上的污渍,尽管有些油渍早已深入纤维,难以完全清除。他认真地扣好每一个风纪扣,扎紧腰带,绑腿打得紧绷而整齐,甚至找来一点烧剩的木炭,把自己的旧布鞋鞋边尽量涂黑。他还向老乡借了半盆热水,认真地刮了胡子,洗净了脸和脖子。镜子是没有的,大家就互相检查,互相整理。
“嘿,你这扣子没扣好!”
“你的绑腿有点松了,重打!”
“帽子,帽子戴正!歪歪扭扭像什么样子!”
山药蛋尤其兴奋,把自己的军装扯了又扯,恨不得能把上面的褶皱全部抚平。他拿着那顶同样旧的军帽,反复调整着角度,问林瀚章:“林教员,你看俺这样行不?像不像个要进城的兵?”
林瀚章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笑着帮他正了正帽檐:“像!非常精神!咱们代表的是整个解放军,就得有最好的样子!”
这一刻,没有人在意衣着的破旧,大家在乎的是整洁,是精神面貌,是一种对即将进入的城市和那里的人民的尊重。一种集体的荣誉感和责任感,在默默的整理军容中,升华到了顶点。
看着大家整理得差不多了,情绪也基本稳定下来,林瀚章深吸一口气,从贴身口袋里拿出了那封珍贵的信。他找到了连部的通讯员——一个机灵的小伙子,正准备去营部送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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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刘,”林瀚章把信递给他,语气带着恳切,“麻烦你个事。这封信……如果有可能,想办法帮我寄出去。是寄往后方医院的,收信人姓周,是位护士同志。具体地址……我也不太清楚,可能需要打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