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奉命打探安国公别院,发现那别院西北角假山区域,守卫异常森严,明哨暗岗比别处多了一倍不止,而且……就在一个时辰前,有一顶不起眼的小轿,从侧门悄悄抬了进去。抬轿的脚夫气息沉稳,都是练家子。奴家冒险靠近了些,隐约听到轿子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咳嗽,是个女声,而且……似乎身体有恙,气息不稳。”
女声?身体有恙?陈一凡立刻联想到了那朱红胭脂和凤翎烧!安国公府的二小姐?
“可曾看清样貌?”
花魅摇头:“轿帘遮得严实,看不清。不过,轿子进去后不久,奴家安插在安国公府外围的一个眼线回报,说看到别院的管事嬷嬷,悄悄去请了城南一位专治妇人隐疾、口风极严的老郎中过府。”
专治妇人隐疾的老郎中……安国公府二小姐……身体不适……恰好在这个敏感时刻出现在别院?
陈一凡心中疑惑丛生。这位安国公府二小姐,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是参与者,还是……被利用者?亦或是,那密室中遗留的胭脂,并非她的,而是另有其人?
“净尘,邪毒分析如何?”陈一凡看向一直在一旁默默研究那淡紫色样本的净尘。
净尘抬起头,俊秀的脸上带着一丝肃穆:“阿弥陀佛。司主,此邪毒核心,并非单纯死寂之力,而是以一种极其阴邪的‘蚀心草’为主料,辅以怨魂精华、妖兽精血,再经由那血煞阵法提炼,方能达到控制心神、打下烙印的效果。而‘蚀心草’,只生长于南荒万毒潭深处的极阴之地!”
南荒万毒潭!正是“彼岸”启动的四方阵眼之一!
“蚀心草……万毒潭……”陈一凡眼神冰冷,“看来,夏侯琮或安国公府,与‘彼岸’的勾结,比我们想象的更深!他们不仅利用‘彼岸’的力量,甚至可能直接参与了四方阵眼的运作,从万毒潭获取炼制邪毒的核心材料!”
一条更加清晰、也更加可怕的链条逐渐浮现: 夏侯琮(或安国公府)为达某种目的(可能与皇位、与“钥匙”秘密有关),与“彼岸”勾结。 “彼岸”提供来自万毒潭的蚀心草等材料,以及部分死寂之力。 夏侯琮方面则在镇北侯府密室,利用血煞阵法炼制控制心神的邪毒。 邪毒通过“千面人”等渠道,用于控制巡天司内奸(王需)、利用棋子(李四),达成袭击巡天司、夺取阳佩、打击异己等目的。 同时,他们可能也参与了“彼岸”四方阵眼的某些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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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琉璃血案,很可能就是这一切的开端,是夏侯琮方面为了夺取“容器”或“钥匙”相关之物而制造的惨案!
“动机……力量……皇位……”陈一凡喃喃自语,“若他知晓‘钥匙’与‘归寂’的秘密,或许他认为,掌控这股力量,便能掌控一切。”
然而,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