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辰最后深深看了一眼昏迷中的陈一凡,目光在他身上流转,好像在感知什么,但终究像雾里看花,看不真切,这才转身离开,身影融入走廊的阴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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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皇宫深处,御书房。
夏皇背着手站在窗前,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供奉殿首席云逸先生安静地站在一旁。
"南荒传来消息,阵眼已毁,幽玥死了。"夏皇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陈一凡力竭昏迷,正在影阁据点休养。"
云逸先生抚着胡须沉吟:"这个年轻人……又一次出人意料。据云霓传回的消息,他最后爆发出的力量很不一般,竟然能正面击溃燃烧本源的幽玥。那股力量,似乎不是单纯的修为提升……"
夏皇转过身,目光锐利:"云逸,依你看,他身上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和那个所谓的'古镜',又有什么关系?"他之前虽然有所猜测,但经过南荒这一战,感觉陈一凡身上的谜团更深了。
云逸先生缓缓摇头,眼中带着思索和一丝困惑:"陛下,老臣惭愧。这个年轻人身上的气机非常特殊,好像笼罩着一层看不透的迷雾。那个'古镜'的说法,现在也只是根据他自己提到和些许能量残留的推测,它真实的形态、来历、威力,仍然是个谜。老臣只能隐约感觉到,他力量的根源,似乎和某种……极为古老,甚至可能超越这个世界常理的东西有关。这次爆发,也许正是触碰到了那秘密的冰山一角。"
夏皇沉默片刻,手指轻轻敲击窗框:"超越此界常理……钥匙……星核……看来,朕这位巡天司主,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他对抗'彼岸'的决心毋庸置疑,只是这力量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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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下去,但忧虑的意思很明显。一把过于锋利而且来历不明的刀,虽然能杀敌,但也可能伤到自己。
"密切注意他的恢复情况,一有苏醒的迹象,立刻报告。"夏皇下令,"另外,加强对西漠、东海方向的监视,'彼岸'绝不会坐视不管。"
"老臣明白。"云逸躬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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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那不可知、不可测的"彼岸"深处。
这是一片永恒的昏暗,没有日月星辰,只有虚无和死寂是这里的主宰。在一片仿佛由凝固的阴影构筑的陵园最深处,一道更加深邃、仿佛能与整个死寂本源融为一体的阴影,微微波动了一下。
没有愤怒的咆哮,没有冰冷的杀意,只有一种如同万古寒冰般的……沉寂。
但这沉寂,却比任何怒火都更让人恐惧。
"幽玥……死了。"
一个平淡到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声音,在这片死寂的空间中回荡,好像只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南荒阵眼……被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