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血河帮的人。”燕十三收起锈刀,“老丈,这里发生了什么?”
老和尚浑浊的眼睛打量着四人,当看到燕十三背后的锈刀时,突然激动起来:“裂……裂穹刀!你是镇北侯的人?”
“晚辈燕十三,是镇北侯之子。”燕十三的声音带着敬意,“老丈认识家父?”
老和尚的眼泪突然滚落:“侯爷……侯爷他还活着吗?当年若不是侯爷出手相救,老衲早就死在白莲教手里了……”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牵动了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老丈先别动。”老赵上前查看他的伤势,“这箭上淬了‘断肠草’,幸好没伤及要害,还有救。”老人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几粒黑色的药丸,“把这个吃了,能暂时压制毒性。”
老和尚服下药丸,喘息渐渐平稳:“多谢这位老丈。昨夜三更,血河帮的人突然闯进来,为首的是个独眼龙,说要找什么山河图。老衲说不知道,他们就开始杀人……”
“后来呢?”石头急着追问,“他们找到图了吗?”
“不知道。”老和尚摇了摇头,“他们在正殿翻了半天,好像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后来又来了个养秃鹫的怪人,跟血河帮的人打了起来,双方杀得血流成河……老衲趁乱躲进了这里,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燕十三的目光落在老和尚身后的墙壁上,那里挂着一幅残破的山水画,画的正是残阳古寺的全景。画中寺庙的后院有一棵巨大的银杏树,树下似乎有个不起眼的石台,但现实中的古寺后院只有一片荒地。
“老丈,这幅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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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衲的师父画的。”老和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师父说这画里藏着古寺的秘密,可惜老衲愚钝,参悟了三十年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燕十三走上前,用手指轻轻拂过画面上的银杏树。画纸的质地与其他地方明显不同,更厚也更硬。他用锈刀的刀背轻轻敲击,果然听到里面传来空洞的回响。
“这里面有东西。”燕十三的锈刀轻轻一划,将画纸割开一道裂缝,从里面掉出一卷泛黄的绢布,上面用朱砂画着复杂的阵图,中央标着个醒目的狼头标记——与他掌心的锈迹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