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不一样。其他且不提,只朔月谷那一战,便足以让你身上的血光冲天。但是,你没有。”不仅没有,反而干净得像个出世即出家的和尚。
“……”这个问题,萧祈年也答不上来。关于他的身份,晚晚的师父北天仙翁说是去帮忙打听了,可至今没回。
“好了,咱不说这个了。”江晚主动切断话题,回答了上一个问题:“他死不足惜。”
“嗯?”萧祈年一时间没跟上江晚的思维,过了几息功夫刚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时,江晚已经在解释了:
“先前江家村走那一遭,早已将我们姐弟二人与江非之间的羁绊斩断。于我而言,江非只是个以拐卖孩童为生的拍花子,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萧祈年闻之,心头一块大石头落地,虽然早就想到了晚晚的态度,但是如今听她亲口说出,还是不一样。
随后他又想起了另外一件,关于南边升崖洞的白先生。
“此次七曜山的事忙完之后,我会派人去那边查一查。”将事情简单与江晚提了提后,萧祈年又说了这么一句。
既然赵亚武还在心心念念搭上那个白先生的线,就说明对方还在。
“似灵泉的仙药?特殊命格……”江晚屈指敲了敲桌面,沉吟了半晌,才答了个“好”字。
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她也想见见。
话音刚落,外面忽然传来叩门声。
“进。”萧祈年道。
何钧安推门而入:“主子,那个叫吴艳的想要见您。”
“吴艳?”萧祈年蹙了蹙眉,他记得,吴艳就是那个女生男相的拍花子。
萧祈年转而看向江晚,江晚倒是无所谓:“那就一起去看看?”
“唳——”
夜色如墨,一团白影落在朱门大院内的飞檐翘角上。
那是一只海东青,羽色如雪,唯有尾尖缀着几缕墨黑,金瞳在夜色里亮得像淬了光的碎金。
很快,一道身影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推开房门,连鞋履都未顾上系紧,急匆匆地朝着院中奔去,行至院中她甚至顾不上站稳,立刻回身仰起头,向那只海东青伸出一只胳膊,眼底满是急切与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