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和王婶子统共两个女儿,大丫年前嫁人了,二丫大不了江扬几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让你拿你就拿着!”王勉微微蹙了蹙眉,不由分说的将野山鸡送给了江晚。
可江晚是个明事理的,王叔家也不容易,尤其是遇到倒春寒的天气,恐怕今年田里的庄稼损失不小,灾年难熬。最终,一只兔子一只鸡都交给到了王婶子手里。王婶子也不多说,很快将鸡收拾收拾,煮好了之后分出一半送到了江晚家。
彼时,江晚刚刚给烧得正迷糊,嘴里大喊“退、退、退~!”的江扬喂完汤药。看着大碗里满满的鸡腿鸡肉,明白王婶子是将肉都分给他们姐弟俩了,连忙说:“婶子,这鸡是王叔打的……”
“行了行了,那兔子我不是留着了吗?这鸡啊你安心吃。”王婶子摆摆手,虽说家里留的全是些鸡架子,那不是还有汤汤水水的吗?可比那粗面馍馍糙米饭好吃多了。至于兔子,改明也炖了给江家姐弟补补瘦弱的身体。
江晚心下感动,见王婶子坚持要看着她吃下去,也就没再推辞,三两口吃了一半,剩下的晚些热热还能再吃一顿。至于江扬,大病未愈,虚不受补,可吃不起这样好的油水。
饭后,王叔也没闲着,趁着雨停赶紧弄了些干草和泥巴和了和,将江晚家漏雨的屋顶补了补。二丫也是个勤快的的,就着她爹抱来的干草,与江晚二人编了个草帘子,将那漏风的窗户给堵上了,屋子里果然暖和了许多。
吃了药发了汗,江扬退烧了。
江晚想了想,还是在汤里兑了些水热了热,让醒来的江扬喝下去。有的吃总比什么都不吃强,果然,许久不曾吃过肉汤的江扬狼吞虎咽的很快一碗见底。吃完还不忘问一句:“咱搁哪儿拍剧呢?!”
“?”这孩子说什么胡话?
“这什么剧组,条件这么艰苦?”
说着,还摇头晃脑的到处找摄像头,没找到还“咦”了句:“用的是针孔摄像头?!”
“……”
江晚默默的瞥了一眼似乎是被烧傻了的小孩子,收碗走人。老天,孩子傻了……
再次回到房间时,体力不支的江扬又昏睡过去了。江晚二话没说,扯过一半的被子躺下盖好,点头就着,却还是梦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