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钧平沉默片刻,如实回答:“一切如陆小文所述。”
也就是说,那人死后,陆家夫妇确实将其安葬。之后没过几年,陆家夫妇在山中遭遇大虫,遇难。
萧祈年抿了抿唇,又问道:“江家村那边呢?”
萧祈年没有指名道姓,但是何钧平了然于胸。毕竟,萧陆一直隐藏在江姑娘身边。
“一言难尽。”何钧平道。
确实一言难尽,江晚也觉得天道他老人家是不是疯了,给她送来这么个爹。贪吃贪睡不说,还偷鸡摸狗的贪小便宜。日日都想着怎么从自己手里榨出点银子去村头跟那些个不成器的混子开赌。
起初,江非还能讨好着问:“小晚,手头可松快?”
在江非看来,房子都盖得这样敞亮,肯定不缺银子。
江晚虽有些不悦,却还是忍了下来,给了他一点。
“就这几个碎银子?”江非讶异。他可是听说了,上梁那日,江晚不仅撒糖撒糕还撒了不少个铜板,连饭菜都管够。
“对,就这些。”江晚不再理他。
江晚不给,江非就背着她去问江扬要。江扬手里虽没几个钱,但江晚怕他偶有需要,就给他装了几个铜板。
爹抢了儿子的,儿子哪能高兴?但江扬并没有告诉江晚,倒不是怕了江非,而是不愿惹那位姐生气,左右不过几个铜板的事情,他心大,看得开。可他又哪里知道江晚也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希望江非在见到家中不丰后幡然醒悟。可江晚万万没想到,从她这里要不到银子,江非竟舔着脸去了王家。
那一日,二丫抹着泪跑到她面前告状:“小晚姐姐,江大伯他……”
江大伯,是二丫对江非的称呼。
“他又做了什么?”
“他抢钱!”
江非这人无赖惯了根本不惧王家两口子,明着翻箱倒柜伸手去抢,王勉倒是能制服得了他这种二流子,但念在江晚姐弟的面子上,还是被王婶子给拉住了,夫妻俩争起了口角,二丫就是被这阵仗给吓到才哭着跑出家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