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晚二话没说出了门,直接将此事捅到了衙门。
京兆尹名唤陆宗鉴,此人公正严明,正直不阿,时年二十七,在诸多官员中也算是个年轻人,大理寺卿与其同宗。
萧祈年得知此事并非是因为陆宗鉴上禀,即便京兆府衙门是由萧祈年监管,但陆宗鉴似乎并不买萧祈年的帐,向来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当萧陆如实的将江晚的情况反馈给萧祈年时,萧祈年面上神色不明:“为何今日才报?”
“属下有罪。”萧陆低着头,不是他不想早些来报,只是江姑娘说此事不得告诉主子,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听从了。
至于眼下,他是怕江姑娘在京兆府衙出什么意外,不得不来请示王爷。
“事后自去领板子。”萧祈年语调平稳,仍瞧不出神色,起身往外走去。
大堂之上,江晚倒是没有露面,跪着的人是江春儿。
萧祈年到时,目不斜视地自春儿身侧走了过去。
陆宗鉴在看见辰王进来的刹那倒是站了起身,合规合矩的行了一礼,并邀辰王上座。
萧祈年摇了摇头:“陆大人自审你的,本王旁观即可。”
说着,他便走到了陆宗鉴稍下首的位置坐下,那里常年备着一把椅子。
陆宗鉴像是习惯了这位皇子的监管方式,也不勉强,自顾坐下继续审理案件。
“既是买卖,可有契约?”
“有。”江春儿跪得笔直,从袖口掏出早就备好的一纸契约,经由官差递了上去,继而又恭顺的低下头,从始至终未往萧祈年那边瞟过一眼。
倒是那黄德盛,眉头紧皱得估计能夹死个蚊子,不过是件小小的民事纠纷,辰王殿下怎么来了?
然而不等他多琢磨,已经看过了契约的陆宗鉴朗声发问:“黄德盛,这买卖契约你可认?”
“草民……”神思有些涣散的黄德盛一惊,他倒是不想认,却又不容他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