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话，又往我这边蹭了蹭，头发丝扫过我脖子，痒得我差点打喷嚏。

散场的时候，走廊里人挤人。小芸被后面的人撞了一下，踉跄着往我身上倒，我伸手扶住她腰，软乎乎的，跟揣了团棉花似的。

她抬头看我，眼睛亮晶晶的，电影院的光打在她脸上，睫毛老长。

我赶紧松开手，假装看海报：“这电影还挺好看。”

她“嗯”了一声，声音有点小，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

上了六楼游戏厅，刚进门就听见“砰砰”的枪击声，还有投篮机的“哐当”响。

小芸拉着我直奔抓娃娃机，玻璃柜里摆着一堆Hello Kitty，粉嘟嘟的。

她投了个硬币，操纵摇杆晃了半天，爪子刚抓起一个，到出口又掉了回去。

“气死我了！”

她跺着脚，又塞了个硬币：“再来！”

我在旁边看着，她皱着眉抿着嘴，马尾上的发夹跟着脑袋一晃一晃。

投到第五个币的时候，爪子终于稳稳把Kitty送进了出口。

“抓到了！”她举着娃娃跳起来，像个得了糖的小孩。

我突然想起应雪喂狗的照片，这俩姑娘咋都这么容易开心？

正想着，小芸突然塞给我一把硬币：“张天牛你也来试试呗。”

我笑了笑：“我抓不来这个，就别浪费硬币了吧。”小芸没回话，只是把我往前推。

无奈，我扔了一颗硬币进去，操纵摇杆晃了晃，瞅准时机就按下按钮，机器爪子稳稳抓住一个粉色的HELLO KITTY玩偶。

我咽了咽口水，直到HELLO KITTY玩偶从出口掉出来，我愣住了：“这么简单？”

小芸瞪大眼：“你不是说你不会吗？怎么第一次就抓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