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当初你的那碗菌菇面，我到现在还是记忆犹新。”

萧夜眼神微眯，虽然知道这是幻境，也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当他真正陷入其中的时候，才发现，这种感觉太特么真实了。

真实到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回到了三水村。

“萧夜，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后悔吗？”

萧夜眉头微皱，“后悔什么？？”

“如果当初没有那碗菌菇面，我可能会立刻离开三水村，也就不会出现三水村被毁，数十名村民死于非命的惨事。”

“所以，你后悔吗？”

此话一出，萧夜立时变了脸色。

“你在胡说什么？”

萧夜情绪瞬间变得激动无比。

小女孩儿灿烂一笑，“我没有胡说啊，正是因为你的那碗面，才让我有了与那些镜道司修士一较高低的力量。”

“所以，三水村被灭，无辜村民被杀，其实你也是贡献了一份力量。”

萧夜身躯巨震。

“你们读书人不是秉持济世救民的理念吗？”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萧夜，你对得起读的那么多圣贤书吗？”

“你对得起诸位先贤的谆谆教诲吗？”

小女孩儿的每一句话都像锋利的刀子，无情插入他的心脏。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萧夜喃喃自语，状若疯魔。

突然，一抹灵光自脑海中闪现，萧夜的眼神立刻变得坚定起来。

“哼，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毁村者是你，杀人者也是你。”

“我只是在合适的时间做了恰当的事，而你，原本就不应该出现在三水村，更不应该将怒火倾泻在那些村民头上。”

“如果说我有错，那也是错在没有替那些枉死者报仇。”

“这笔账，我定会与你算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