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碎裂声不断响起，紫色星阵上的裂纹越来越大，星辰虚影如同破碎的琉璃，一片片剥落、消散。素影再也支撑不住，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向后倒去，幸好被身后的庄茹心扶住，才没有摔倒在地。

随着素影的力竭，紫色星阵失去了核心的掌控，终于在一声脆响中彻底崩碎。无数紫色的光点如同流星般散落，在空中划过短暂的轨迹后，便彻底湮灭在黑雾之中。

“噗——噗——噗——”

星阵破碎的瞬间，强烈的反噬之力瞬间作用在每一位守宫者身上。他们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纷纷口吐鲜血，身体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

柳弧余撞在身后的石壁上，圣杖脱手而出，断裂成两截，他顺着石壁缓缓滑落，胸口剧烈起伏，再也爬不起来；硕宏庞大的身躯如同断线的风筝，砸在平台边缘的护栏上，护栏应声而断，他重重地摔在平台之下的台阶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庄茹心姐妹相互搀扶着倒飞出去，撞在一根石柱上，两人同时喷出鲜血，脸色苍白如纸；卫明的天秤圣盘光芒彻底熄灭，他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十一位圣尊，此刻尽数倒在地上，气息奄奄，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他们身上的圣衣布满了裂痕，鲜血染红了洁白的玉石平台，场面惨烈至极。

烨辉缓缓收回手，黑色骷髅头化作一道黑气，重新融入他的体内。他看着倒在地上的众人，眼中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只是碾死了一群蚂蚁。

“我说过，你们是自不量力。”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平台上回荡，带着一丝嘲弄，“十一位圣尊又如何？在至尊面前，依旧是蝼蚁。”

地上的众人听着这话，心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他们是圣域的守护者，是无数修士敬仰的存在，每个人都曾以为自己是站在大陆巅峰的强者。可今天，他们才真正明白，所谓的巅峰，不过是坐井观天。在真正的至尊面前，他们引以为傲的力量，竟是如此可笑。

“为什么……会这么强……”素影靠在石柱上，望着烨辉的背影，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她想不通，同样是修炼者，为何境界的差距会如此悬殊，悬殊到让人看不到任何反抗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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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宏挣扎着抬起头，看着烨辉那道如同魔神般的身影，眼中充满了血丝。他一生信奉力量，以为只要足够强大就能守护一切，可现在，他才明白，有些力量，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逾越的鸿沟。

柳弧余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他想起了年轻时，谢双芥曾对他说过，圣域之外，有更广阔的天地，也有更恐怖的强者。那时他不以为然，如今才知，前辈所言非虚。只是，这份认知来得太晚，代价也太过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