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里,他与邵文静在隔壁房间的动静从没收敛过,顾廷煜躺在病榻上,怕是听了整整一个多月的墙角。
他甚至忍不住怀疑,自己这便宜大哥是不是还有些不为人知的癖好,比如自律倾向,否则怎会带着这般满足的笑意离世?
虽不解,但千阙向来尊重他人意愿,随后,便吩咐管家筹备葬礼,一应事宜都按侯府嫡子的规格来办,半点不含糊。
葬礼那日,侯府内外挂满白幡,前来吊唁的宾客不多,毕竟,顾廷煜自从小时候病重之后,便很少走出侯府,认识的朋友也不多,
更多的宾客是看在千阙这个新任宁远侯的脸面,这才前来吊唁。
待到暮色四合,宾客散尽,邵文静穿着素白孝服,独自跪在灵堂的蒲团上,烛火映着她苍白的脸颊,眼眶红肿,模样楚楚可怜。
千阙端着一碗温热的汤药走进去,将碗递到她面前,
“静儿,身子要紧,先把药喝了。”
邵文静抬头看他,眼底满是依赖,这两个月,千阙虽行事孟浪,却也从未亏待过她,
在那种事情上面也是十分在意她的状态,她能够感受到,每次自己受不住的时候,他都会顾及自己感受,停下征伐。
而如今顾廷煜已逝,她在这侯府,唯一能依靠的人,便只有眼前这个男人了。
或许是烛火摇曳的光影太过暧昧,或许是灵堂的肃穆反衬出几分禁忌的刺激,
千阙看着邵文静泛红的眼角,忽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