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四握紧猎枪：“你走吧！我不欠你什么！”

门外沉默片刻，继而传来一声叹息：“恩公连最后一忌也要犯了吗？既然如此，休怪老夫无情了。”

话音刚落，那道灵符无火自燃，瞬间化成灰烬。大门洞开，但见白光一闪，吕老四便失去了知觉。

次日清晨，小妾发现吕老四昏倒在地，连忙将他扶到床上。吕老四醒来后，变得痴痴傻傻，嘴角流涎，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请来郎中一看，说是中风之症。

更奇的是，吕家偌大的家产开始快速败落。粮仓无故起火，地里庄稼一夜枯死，镇上的铺面接连亏空。不过半年光景，吕家又变得一贫如洗。小妾卷了剩余细软跟人跑了，原配妻子气得一病呜呼，只剩下个半傻的吕老四和幼子相依为命。

这年冬天，又是大雪封山。奄奄一息的吕老四躺在冰凉的炕上，恍惚间又见白须老者。

老者摇头叹息：“老夫本欲取三年财运为报，恩公却自取全部福运抵债。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好自为之吧。”

说罢拂袖而去。第二天，村民发现吕老四已经冻死在炕上，身边幼子却奇迹般地安然无恙，怀里揣着几个还温热的馒头。

赵大爷收留了吕家小子，孩子长大后成了屯里最厚道的猎户。据说他每次进山，总有一只额间带红毛的白狐远远相随，佑他平安。

屯里老人至今还时常念叨：“仙家报恩，取之有度。贪心不足，反遭其祸。这借运啊，终究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