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狐仙轻叹一声:“狐有善恶,如人有忠奸。我族修行,正道者采天地灵气,邪道者夺他人福报。那妖狐所为,已犯天条,我辈正道修行者亦不容他。”
说罢,狐仙取出一枚玉符递给文远:“此物可辨妖邪。明日你携它去王家,若接近胡郎中时玉符发热,便知我所言不虚。但切记,不可打草惊蛇,我自有安排。”
文远接过玉符,只觉触手温润,再抬头时,狐仙已不见踪影。
次日清晨,文远犹豫再三,还是去了王员外家。只见朱门大开,胡郎中正在院中设坛作法,王员外一家恭敬地站在两侧。胡郎中手持桃木剑,步罡踏斗,口中念念有词。
文远悄悄靠近,怀中的玉符果然渐渐发热。他定睛一看,发现胡郎中道袍下隐约露出一截毛茸茸的尾巴!而法坛中央的香炉中插着的不是寻常线香,而是三根乌黑的狐毛香。
法事完毕,胡郎中对王员外道:“公子之病,乃宅中有阴祟作怪。需连续作法七日,方可根除。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否则前功尽弃。”
王员外连连称是,命人封了后院,专供胡郎中使用。
文远心知有异,却又无力阻止。回家途中,他遇见邻村猎户赵五,赵五神秘兮兮地说:“奇了怪了,今早我在南山坳打到只白狐,那狐狸竟眼中含泪,对我作揖。我心一软,就放它走了。”
文远心中一动,追问白狐特征,赵五描述的竟与昨夜所见狐仙十分相似。他暗忖:“莫非狐仙遭难,法力大减,才让那妖狐有机可乘?”
当晚,白衣狐仙再次托梦,身形虚幻了许多:“公子猜得不错,我昨日为救一迷路孩童,遭雷劫受伤,已非那妖狐对手。如今他已在王家布下‘窃运阵’,七日后阵法大成,便是大罗金仙也难阻止。”
文远忙问:“可有破解之法?”
狐仙道:“唯有在他作法时,以黑狗血破其法坛。但需在月圆之夜,也就是明晚子时动手。届时我会引开他的注意,你见机行事。”
次日正是七月十五,月圆之夜。文远找来猎户赵五,说明原委。赵五起初不信,直到文远取出玉符,讲述前后因果,赵五才拍腿道:“我说那白狐通灵,果然不假!这事包在我身上,我家正好有条黑毛犬,取其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