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这时,李寡妇可能听见动静,提着油灯出来查看,一见两个马先生,吓得尖叫一声就要晕倒。
假表叔急忙喊道:“李家妹子莫怕!我才是真的,他是黄皮子变的!”
真表叔也喊:“李家妹子莫信它!我才是马先生!”
李寡妇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指着真表叔说:“你是假的!马先生右耳后有颗痣,你没有!”
假表叔闻言哈哈大笑,露出得意神色。真表叔一愣,下意识摸向右耳后——就在这分神瞬间,黄皮子现出原形,一口咬向表叔喉咙!
表叔慌忙闪躲,肩膀被咬中,鲜血顿时染红衣衫。黄皮子得手后并不追击,反而窜上院墙,发出桀桀怪笑:“马不过如此!三日后我必来取你性命!”说罢消失在夜色中。
我慌忙爬下树,扶起表叔。李寡妇这才明白过来,懊悔不已:“对不起马先生,我、我记反了...”
表叔摆摆手:“不怪你,这畜生最善迷人心智。它先是破我法阵(迷),再幻化我身形(遮),最后恐吓威胁(吓)。这便是黄皮子的三大伎俩。过此三技,它也就无计可施了。”
回到家,表叔脸色凝重:“这黄皮子道行不浅,恐难对付。为今之计,只有请老仙家出手了。”
第二天,表叔带着我上山,来到一处隐秘的山洞前。洞前竟有一座小庙,牌匾上写着“黑老太太洞”。表叔摆上供品,焚香叩拜,口中念念有词。
不多时,一阵风过,香头明明灭灭,我忽然觉得困倦难当,竟站着睡着了。
梦中见一黑衣老妪,手持拐杖,面容慈祥却目光如电:“小马子,何事求我?”
表叔在梦中回话:“老仙家,弟子遇一黄皮子作祟,三技娴熟,弟子不敌,特来求助。”
老妪笑道:“那黄皮子乃我远亲晚辈,看我面子,本不该与它计较。但既为祸人间,也不能不管。我予你一法,可破其三技...”
我猛地惊醒,表叔也已起身,面露喜色:“得了!老仙家指点了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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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表叔准备起来:先让我去收集黑狗血,又找铁匠打了面特制的铜镜,最后从箱底翻出件道袍,上面绣着八卦图案。
第三天夜里,表叔在院中设下法坛,让我躲在屋内,只许从窗缝观看。
子时一到,阴风大作,黄皮子果然如期而至,这次竟带了四五只小些的黄鼠狼,如同带着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