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事需动用大量民夫和粮草,怕是会引起其他皇子不满。” 李杰看着李治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殿下可想好了?”
李治沉默片刻,突然笑了:“只要能利国利民,些许非议又算得了什么?” 他捡起地上的锄头,扛在肩上,粗布衫的下摆扫过药圃的泥土,“李大人,三日之后,我在府中备薄酒,还请大人带上图纸前来一叙。”
李杰拱手道:“臣遵命。”
李治扛着锄头离开时,太阳已升到头顶,将他的影子拉得很短。两个小吏连忙跟上去,其中一个低声道:“殿下,《起居注》已记下您与李大人探讨水渠之事。”
李治 “嗯” 了一声,嘴角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袖中的图纸被他紧紧攥着,边缘都捏出了褶皱 —— 他知道,这不仅是一张水车图纸,更是一张通往更高处的门票。而李杰,就是那个能帮他拿到门票的人。
药圃里,李杰看着李治离去的背影,捡起地上那根画齿轮的树枝。阳光透过甘草的叶片照在他脸上,忽明忽暗。他轻轻折断树枝,碎屑落在泥土里,很快就被风吹散 —— 他当然知道李治的心思,只是在这太子与魏王争斗的漩涡中,多一个盟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张老汉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个装满草药的竹篮:“李大人,这是刚采的薄荷,能醒神。” 他看着李治离去的方向,低声道,“晋王殿下是个好人,只是…… 这皇家的事,复杂得很。”
李杰接过薄荷,叶片上的露珠沾在指尖,冰凉刺骨。“好人?” 他轻声重复着这两个字,突然笑了,“在这长安城里,好人可未必能笑到最后。”
一阵风吹过,药圃里的草药发出 “沙沙” 的声响,像是在低声诉说着什么。远处的长安城传来钟声,悠扬而厚重,却掩盖不住这药圃里无声的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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