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回到马里布的别墅时，夜色已深。公寓里异常安静，只有书房还亮着灯。他推开书房门，看到林清音正对着电脑屏幕，眉头微蹙，似乎遇到了难题。

“还没休息？”他走过去，从身后拥住她。

林清音靠进他怀里，揉了揉眉心：“伦理审查委员会对我们跨年龄段研究的知情同意书提出了修改意见，尤其是针对未成年人和老年人，要求确保信息传达的绝对清晰和自愿性，有点棘手。”

她叹了口气：“想做点有意义的研究，总是不容易。”

江以辰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规矩之内，方能长久。需要法律支持就让陈明去协调。”

这时，儿童房传来了细微的响动。两人走过去，轻轻推开门。慕慕并没有醒，只是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小嘴巴咂巴了几下，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梦话。

两人相视一笑，正准备离开，慕慕忽然又清晰地冒出了几个音节：

“妈……妈……爱……爱……”

声音很轻，带着浓浓的睡意，吐字也不算清晰，但那个“爱”字，却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在林清音心中激起了巨大的涟漪。

她猛地停住脚步，难以置信地看向婴儿床里那个蜷缩着的小小身影。

江以辰也听到了，他揽住林清音肩膀的手臂微微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