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牺牲,在宏大的远征叙事中,总被帝国无情地遗忘,成为冰冷数字下无足轻重的注脚。
画面闪回,一幕庆功宴在浮华的灯光下举行。
水晶酒杯在贵族手中交错,高高在上的原体们相互祝贺。
佩图拉博静静地坐在最角落的阴影里,他身躯庞大,但却被喧嚣与欢声笑语所淹没。
他的面庞隐藏在铸铁色的头盔下,毫无表情。
但他的内心,此刻已因无尽的愤懑与孤独,而烈火熊熊,如沸腾的岩浆在沉默中涌动。
他知道,这功劳,是他用十倍于其他军团的血肉填进去的。
他知道,这些胜利,是他日以继夜不知疲惫的计算与谋划换来的。
可在这里,他仍只是一个工具,一个只负责脏活累活的囚徒。
“佩图拉博,又一次用他那炮灰堆砌的战壕,为我们铺平了胜利的道路。”
一个充满了傲慢与不屑的声音,如毒蛇般精准地穿透喧嚣,直抵佩图拉博的耳畔。
是罗格·多恩。
帝国之拳的基因原体,那个被誉为“帝皇盾牌”,备受帝皇偏爱与重视的堡垒大师。
他穿着耀眼的帝国之拳金色盔甲,此刻正高举酒杯,脸上写满了对胜利理所当然的自负,以及对佩图拉博根深蒂固的鄙夷。
他从不掩饰对佩图拉博“苦力”本质的轻视。
佩图拉博身体微僵,可他依然没有回头,没有解释。
愤怒和绝望在他的胸腔内翻滚,仿佛要将他的五脏六腑彻底撕裂。
他只是静默地忍受着,那份不被理解的孤独,在罗格·多恩傲慢的笑声中被无限放大。
他知道,自己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
一个被囚禁在这庞大而冰冷的帝国牢笼之中,永无出头之日的……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