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
“……醒了。”
禁军指挥官那如同恒星般冰冷的声音中。
第一次带上了一丝真正的凝重。
那不是对敌人的警惕。
而是对一种超越了生命与死亡、秩序与混乱的。
更古老的“存在”的。
本能的战栗。
那片纯粹的、吞噬一切光芒的黑暗。
如同拥有生命的深渊。
从莲花的根部。
从悲伤迷宫的最深处。
缓缓地向上蔓延。
无声地。
贪婪地。
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卧槽!这黑色的东西是什么鬼!光都被吸进去了!”】
【“这才是‘克苏鲁’!连个形状都没有!”】
【“快看禁军的盔甲!生锈了!”】
【“这他妈还怎么打?根本不是一个维度的东西啊!”】
三种截然不同的防御姿态。
在那片即将被彻底吞噬的“孤岛”之上。
同时展开。
禁军指挥官第一个做出了反应。
他没有举起盾牌。
他只是将他那属于帝皇的、如同黄金般璀璨的“秩序”意志。
具象化。
一道由纯粹的、充满了“绝对规则”与“神圣几何学”的金色符文组成的“光墙”。
在他的面前升起。
如同抵挡末日海啸的最后堤坝。
艰难地抵挡着黑暗的侵蚀。
金色的光芒与纯粹的黑暗。
在接触的瞬间。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只是在无声地。
互相“湮灭”。
午夜领主先知则选择了另一种方式。
他不再被动地承受预言的痛苦。
他主动地将他看到的无数个关于“毁灭”的未来。
如同编织蛛网的蜘蛛。
编织成了一张由漆黑的、充满了宿命论的命运丝线组成的“大网”。
他试图用这张“命运之网”。
去“偏转”和“引导”那股纯粹的“终结”的流向。
将它的“必然”。
引入一个“可能的”岔路。
这是他第一次。
也是唯一一次。
试图用自己的“诅咒”。
去对抗一个更恐怖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