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天竺所谓的‘上等人’奴役”。
古心摇摇头:“我不是很清楚你们天竺的种姓制度,但是你的计划太极端了吧,而且,你是海军大校,用正面的宣传,改变这一切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安贝德卡突然有些激动:“大校?是大笑吧?!哄堂大笑!
刚刚退伍时,我也以为可以凭着自己的海军大校身份,为达利特做些什么。
我出席一些晚会,办一些公益讲座。
讲述自己的海军经历,大家都听的津津有味。
但是,当我一说到,种姓制度依然深入人心,为了天竺的未来,我们要做些什么,来改变这一切的时候。
那些权贵都会找理由离开,有些人还会露出惊讶的表情,问我是什么身份,得知我是达利特后,甚至会当着我的面,大声讨论,说什么一定是毗湿奴安排我的命运时,喝醉了酒。
半年时间,我举办了百场大大小小的讲座。
我疲于奔波,疏忽了家里。
结果父亲肺癌已经晚期了,我都没察觉到。
直到有一天我在医院满脸眼泪,握着他的手才知道,父亲已经要离开我了。
当时病床周围还围着我的8个哥哥,他们穿着连身背带皮衣,臭烘烘的,得知父亲病危,都是停下手上的事急急忙忙赶来的。
我的8个哥哥都是掏粪工,我的父亲也是掏粪工。
你知道我父亲撒手人寰前跟我说的是什么吗?
他说他等不到我的儿子出生了,很可惜。
父亲告诉我,虽然我在外面可能很了不起,但是我们是达利特,遇到那些‘上等人’不能造次,不然会遭报应的,死后可能受到各种刑法,感受各种难以忍受的痛苦。
而且父亲让我好好教育子女,如果有条件就去扫大街,不要再干‘掏粪工’这些脏活了。
我很难过,我能感受到父亲对我的关怀。
但是,我也很心痛。
心痛的是父亲思想的固执,就算我做到了所谓的海军大校,父亲认为我子女最好的出路就是扫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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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心第一次看到安贝德卡激动,听到他说的这些,古心也感觉到,有种喘不过气来的压力,好像怎么努力,都有一个身份枷锁告诉安贝德卡:“你天生低人一等,你永远低人一等。”
安贝德卡情绪稍微平静了些,继续说道:“给父亲办葬礼时,亲戚来我们家对我说的最多的就是,让我不要以为在外面有了一点成绩就敢对‘高种姓’的那些姥爷不敬。
他们说,我自己死后受到毗湿奴的惩罚,那是活该,但是万一牵扯到他们就不好了。
我也尝试给自己的亲人讲过,现在法律上已经废除了种姓制度。
结果,他们都觉得,法律是管活人的,他们更在意他们死后过得开不开心。
他们这世做好本分,积累业报,下辈子投胎才能投个好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