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半跪着,用脚蹬住弩弓,双手奋力拉扯弓弦,每一次上弦都发出的沉重声响。
他们手中的不是普通弓箭,而是需要数人合力才能拉开的重型床弩和踏张弩。
这些弩箭粗如儿臂,箭头淬着寒光,射程远达百步之外。
它们的目标不是大面积覆盖,而是精准的点杀。
花荣站在一处土坡上,脸色惨白如纸,自从创建以来从未遇到过敌手的梁山神射营,此刻却成了待宰的羔羊。
花荣几步抢到前头,亲自射出几支雕翎箭,箭法依旧精准,射中了几名宋兵的咽喉。
可花荣的箭矢只能让对方踉跄一下,而对方射来的弩箭,却能轻易穿透神射营弟兄们手中最坚固的牛皮盾牌,连人带盾一起钉在地上。
一名神射营的弟兄刚想站起身回射,一支弩箭就像凭空出现般。
从那兄弟的左眼穿入,后脑穿出,鲜血和脑浆喷溅在旁边同伴的脸上。
那名兄弟附近的同伴见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抬头。
神射手们被迫蜷缩在盾牌后面,听着头顶上弩箭呼啸而过的刺耳声响,感受着盾牌被射中时传来的巨大震动。
相比于宋军的装备,梁山神射营弟兄们手中的弓箭,此刻竟成了可笑的玩具。
“兄弟们,不要和他们对射,撤退!找掩体!”
花荣紧紧攥着弓,指节发白,眼中充满了不甘与绝望。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箭术是如此的无用。
李逵的怒吼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双手抡着双板斧,像一头发疯的野兽,朝着高地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