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辰笑得更加得意，“你可把我看光了，难不成你想赖账？”

沈灵熙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只好舀起一勺粥，轻轻吹了吹，递到他唇边：“快吃吧，粥要凉了。”

傅亦辰顺从地张口，他满足地眯起眼睛。

“灵熙喂的粥，特别香。”

沈灵熙忍不住笑了：“油嘴滑舌。”

说着又舀起一勺，这次还特意加了一点炒蛋。

傅亦辰一边吃着，一边紧紧盯着她。

沈灵熙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眼神有些躲闪，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

“谢谢你……”傅亦辰突然轻声说道，语气是少有的认真，“我知道药浴很辛苦，昨天你一直守着我。”

沈灵熙的手顿了顿，想起昨日傅亦辰在药浴中痛苦的模样，心口一阵发紧。

“别说这些了。”

她垂下眼帘，又舀起一勺粥，“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不，不是应该的。”傅亦辰轻轻摇头，目光温柔似水，“我知道你为了研究这个药方，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每次我毒发，你比我还难受。”

沈灵熙的眼眶微微发热。

她没想到傅亦辰都注意到了这些细节。

确实，她翻遍了医书古籍，试遍了各种方子，就是希望能减轻他的痛苦，但是新型毒品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你知道就好。”她低声说，声音有些哽咽，“所以以后要乖乖配合治疗，不许再偷偷把药倒掉了。”

傅亦辰顿时语塞，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以为瞒得过我？”

沈灵熙紧紧盯着他，“上次那碗药，你明明只喝了一半，剩下的全倒在窗外的花盆里。可怜那株兰花，补得太过了，没两天就枯死了。”

傅亦辰被她揭穿，反而理直气壮地反驳：“那药太苦了，我喝下去的时候，感觉舌头都不是自己的了。”

“良药苦口你不知道吗？”沈灵熙无奈地摇头，又喂了他一勺粥，“下次再这样，我就在药里加倍黄连。”

“别别别，我喝还不行吗？”

傅亦辰连忙告饶，讨好地笑着，“不过……要是你肯喂我，再苦的药我也喝得下去。”

沈灵熙的脸又红了，小声嘟囔：“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