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天尊们已至,随我去见见他们吧。”
说罢转向弇西,目光如霜刃扫过:
“弇西,你也来吧,一并见见诸位天尊。”
弇南一听,搓着双手,眼中闪过喜色:“太好了!”
而弇西也忙从地上爬起来,躬身道:“是!大哥!”
就在这时,弇东目光扫过海面,忽见浮尸遍野。
他面色骤冷,抬手一指:
“将这些鲛人斩首示众!头颅用玄铁链串了,挂满船舷!”
“得令!”
鱼妖们齐声应诺。
战船在章鱼触须翻卷中破浪前行,那些挂着血淋淋头颅的铁链随风摇晃,在暮色中显得惊悚异常。
……
临墟岛,暮色如纱笼着海天。
一处酒肆的包厢内,雕花木门紧闭,却仍难掩内中的争执声。
“阿甲!”
海阿鳞霍然起身,面色惊惶,手中酒盏咣当一声砸在案上,碧绿的酒液溅湿了身上锦袍亦不自知。
“你莫不是失心疯了?怎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嘘…阿鳞,这般大惊小怪作甚?”
海阿甲却漫不经心地斜睨一眼,修长的手指捏起酒盏,仰头一饮而尽。
海阿鳞慌忙坐下,以袖掩唇,眼角余光扫过雕花窗棂,压低嗓音道:
“阿甲,你可知此举何等凶险?你这是以下犯上,是谋逆造反!若被姑姑知晓…”
“哼!”
海阿甲将手中的酒盏“当啷”一声撂在桌上,“以下犯上?我说海阿鳞,你脑子坏掉了吧?”
他突然倾身向前,指尖敲着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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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海梦娅横插一道,这鲛人之王本该是我海阿甲的!”
顿了顿,他眼中闪过滔天的恨意:
“更遑论你我父王皆是死于她手,这血海深仇,你竟能忘得这般干净?”
海阿鳞面色数变,终是长叹一声:“可姑姑这些年待你我尚算宽厚,并未……”
“哥哥!”
海阿甲突然拍案而起,
“你当她为何要留你我性命?不过是做给那些老臣看的戏码罢了!”
说着猛地抓住海阿鳞肩头,“醒醒吧!这天下岂有让女子执掌的道理?跟着我夺回本属于我们的东西,方是正途!”
海阿鳞默不作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盏边缘,似被说动了。
“可是万一失败了……”
他突然抬头,眼底犹带几分犹疑。
“失败?你可知道我背后的支持者是谁?”
海阿甲冷笑一声,忽地倾身向前,几乎贴着海阿鳞耳畔低语一番。
海阿鳞瞳孔骤然收缩如针尖,整个人猛地向后靠去,后背撞上雕花窗棂,发出“咚”一声闷响。
“什么?竟是……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