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子垣听闻此言,心中猛然一凛,暗自思忖:
“好个老儿,竟如此老谋深算,看来你早已将我的底细调查得清清楚楚。如今你既已将我请来,此番怕是设下了一处关门打狗的鸿门宴,意欲对我有所图谋。”
念及此处,风子垣抬眼望去,只见若朶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眼神似要将自己看穿。
他心下明白,此时再一味遮掩、装傻充愣,不过是徒劳无益,徒增笑柄罢了。
于是,风子垣神色镇定,朗声回道:
“若道友果然神通广大,消息灵通如神。不错,那平息楼国祸事之人,正是在下。至于在下是否为风林国王子,此中真假虚实,便全凭若道友你自行判断了。”
“哈哈,痛快!”
若朶仰首大笑,声如洪钟,随即目光灼灼地看向风子垣,
“既然风道友如此坦诚,那么老夫也应坦诚相待。”
风子垣神色从容,微微拱手,道:
“若道友但说无妨!”
若朶不紧不慢地伸出右手,端起面前茶盏,轻吹了吹浮于表面的茶沫,而后轻抿一口茶。
他微微眯起双眸,幽幽说道:
“老夫此次远道而来至楼国,只为扶持我那徒儿都泽登临高位。待其与楼国这等弹丸小国联姻之后,便可徐徐图之,最终将其纳入囊中。”
言罢,若朶放下茶盏,看向风子垣,挑眉问道:
“老夫这般坦诚,风道友以为如何?”
风子垣亦是回看着对方,目光交汇间似有火花闪烁,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道:
“若道友的确坦诚至极,不过你对我说这么多,想必不是找我闲聊这般简单吧?”
“那是自然!”
若朶冷笑一声,面色瞬间阴沉下来,声音低沉道,
“风道友的存在,已然影响到了我等大计,你说老夫恼不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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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子垣听闻,不怒反笑,双手抱于胸前,道:
“若换作是我,亦会恼火不已,不仅如此,我定会赶尽杀绝,以绝后患!”
“哈哈哈哈~”
若朶听罢,笑得喘不上气,手指重重地点着,
“风趣,真是风趣!你这临危不惧、谈笑自若的劲儿,倒真让老夫刮目相看,死到临头还能这般淡定,老夫着实佩服至极。”
风子垣听闻若朶那满是威胁之语,亦跟着仰天大笑道:
“我观诸位,印堂发黑,分明是大限将至,行将就木的样子,我怎能不笑呢!”
若朶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怒目圆睁,咬牙切齿道:
“死鸭子嘴硬,那就别怪老夫心狠手辣!”
言罢,猛地一挥手,手上的茶盏“嗖”地飞出,撞在旁边的石桌上,瞬间碎成无数片,四溅开来。
他大声喝道:“布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