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姑娘,此事怎可轻易说与木木道友知晓?他如今病体未愈,身子骨羸弱得很。若因这糟心事再动了肝火,致使病情恶化,叫我等如何是好?”
陶韵竹微微垂首,眸光低敛,眼中悄然掠过一抹委屈之色。
然后,她深知风子垣乃是一片好意,遂轻启朱唇,柔声言道:
“确是我思虑不周,未曾顾及周全,风公子莫要为此动了肝火,气坏了身子。”
此时,木木尔喘着粗气,急切地问道:
“娘子,阿旺可有对你…做…做出那等不堪之事?”
陶韵竹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幸得风道友如神兵天降,及时赶至,方未酿成大祸。且风道友已挥剑斩下阿旺的一只臂膀,也算是为妾身讨回了公道,出了这口恶气。”
“不过……”
她忽然想到一事,心中踌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神色间满是犹豫。
木木尔见状,心急如焚,双手紧紧握拳,额头上青筋暴起,急声道:
“不过何事?娘子你莫要再这般吞吞吐吐,快快讲来!莫要让为夫心急如焚,坐立难安呐!”
陶韵竹见木木尔会错意,赶忙解释道:
“夫君,我方才是在思忖另外一事,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呢。”
“哦,是何事?陶姑娘但说无妨。”
风子垣原本正凝神聆听,此刻忙不迭地插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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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韵竹微微蹙起眉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困惑,道:
“那阿旺适才与我言道,从未有人能成功穿行这食尸国,往昔不曾有,往后亦不会有。更言连吴远前辈那等人物,亦是命不久矣。我实是不知他此言之中,究竟藏着何等深意,叫我好生费解。”
风子垣闻言,微微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摩挲着下巴,细细琢磨起此话的含义。
突然,他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猛地意识到什么,脸色瞬间大变,急忙站起身来,大叫一声:
“不好!”
陶韵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身子微微一颤,忙问道:
“风公子,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风子垣却顾不上回答她,而是迅速转过身,目光急切地看向木木尔,问道:
“木木兄,你现在还能走吗?”
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焦急。
木木尔微微一怔,强撑着说道:
“应该无大碍,只是我还想再休息一会儿,养精蓄锐,待会儿好去找那阿旺算账,让他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
风子垣却一脸严肃,双手用力按住他的肩膀,语气急切地说道:
“木木道友,若你仍盼跟陶姑娘平平安安地离开食尸国,我劝你即刻收拾行装,速速离去,休要再问其中因果!”
木木尔一脸疑惑,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如同一个解不开的疙瘩,不解地问道:
“风兄这是何意?为何如此匆忙?那阿旺如此欺辱我妻,若不报仇,我誓不为人!”
风子垣急得直跺脚:
“此刻我实难与你细说,然而,你定要信我,这报仇之事,暂且搁置一下。当下最要紧的,是火速离开这食尸国。若再迟疑片刻,恐有灭顶之灾,到那时,将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