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为了后续不再遭受影响,她不得不从自己的家底里多掏出一床蚊帐的钱,一直往外掏钱,也让她对秦淮如这个媳妇越来越不满。
真是个赔钱货——她在心里嘀咕。
……
四九城内,前门火车站。
“终于回来了!”
王建国长呼一口浊气,离开火车站的第一时间,他没有回家,而是先去了趟东四的马市大街的铁匠铺子。
川地的打猎之旅,已经把先前的龙泉宝刀给彻底干报废了,而剁骨刀又太过笨重,如今最好的选择,就是来这铁匠铺里重新锻打过一把。
古时候,最辛苦的工作就是撑船、打铁、磨豆腐,其中打铁最是耗费体力,并且一年四季都在高温炉子面前劳作,皮肤早就已经被烫到适应高温。
即便如此,在炎热的七月底,铁匠铺的温度只高不低。
还未走近,就能够听到“叮叮当当”的响亮敲打声,温度也在距离缩短间不断上升。
屋内的火炉烧得正旺,拉动风箱时发出呼呼的声响,炉中的焦炭冒出蓝色火苗,铁匠师傅用长钳将烧红的铁块夹到大铁砧上,徒弟则抡起大锤,在师傅小锤的指引下,有节奏地锻打。
空气中弥漫着煤炭燃烧的气味、烧红的铁块淬火时水汽蒸腾的腥味,以及金属本身的味道。
从铺子外边陈列摆放的东西就能够清楚的看到对方主营的业务,锄头、镰刀、菜刀、锅铲等生产生活器具,还有马车钉马掌、自行车,三轮车车轴等等。
“师傅!师傅!”
王建国扯开嗓子往里喊了几声,直到铺子里的老师傅听到之后才停止了呼喊。
“等会儿。”
他们又敲打了一会儿,把那已经捶打数次的铁块重新塞回碳炉里,老师傅这才缓缓走出来,用那早已布满汗液的手臂擦了擦额头,脸上、身上都是黑黢黢的,整个人火气十足。
“同志,需要打些什么东西?”
老师傅估摸着四十出头,身上穿着湿透的黄白色短衫,从竹躺椅上拿了条毛巾,胡乱在脸上擦了擦,两只眼睛锐利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