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冲上三楼时,通风管里突然掉出片蛇鳞,在地面烧出个牛蹄形状的焦痕。金正中的罗盘 “嗡” 地一声,“丑” 位符号显形出红溪村牛棚的画面 ——1938 年的耕牛正在用牛角撞向日军,牛血在地上凝成的符咒,与少年此刻画出的完全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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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当年救了半村人的是这头牛。” 金正中的桃木剑挑起蛇鳞,鳞片在金光中化成头金牛虚影,“它的灵脉附在蛇鳞上,镜妖想用反咒污染它!”
金牛虚影突然冲向通风管,管内传来鳞片炸裂的脆响。马小玲的红伞及时撑开,接住从里面飘落的牛毛,每根牛毛都显形出个字,连起来正是马家的 “破邪咒”,只是最后个字被改成了 “生”,与雪改写血字的笔迹如出一辙。
“十二地支阵的每个阵眼,都藏着雪的善意。” 珍珍的珍珠项链粉末在掌心凝成颗小球,“她故意让镜妖以为能操控灵脉,其实早就把破解之法藏在里面了。”
金正中的罗盘突然指向七楼,“寅” 位符号正在闪烁红光。少年后颈的胎记越来越烫,他看见自己的影子在电梯壁上拉长,手里的青铜罗盘正在自动标注路线,每个转角处都画着极小的樱花 —— 这是 1938 年红溪村小孩用来传递消息的暗号,只有马家旁支才看得懂。
“七楼的‘寅’位对应祠堂的老虎石像。” 金正中突然想起姑婆说过的往事,“当年日军想炸掉石像,是个穿蓝布旗袍的女人用身体挡住了炸药,她后颈的樱花胎记……”
话没说完,七楼走廊的穿衣镜突然全部炸开。十二只镜面老虎从碎片里扑出来,每只的额头上都顶着片珍珠,珍珠的纹路正在显形出红溪村的山脉图,而最高的那座山峰,形状与金正中的胎记完全相同。
“这些老虎是用村民的恐惧做的!” 珍珍的血珠滴在珍珠粉末上,粉色光雾炸开的瞬间,老虎的身体开始透明,“雪阿姨说过,红溪村的山神是老虎,保护村民的从来不是石像,是勇气!”
金正中的桃木剑突然插进 “寅” 位的地砖缝,青铜罗盘在地面转出个圆圈。少年后颈的胎记彻底爆发金光,他看见 1938 年的自己正骑在老虎石像上,往日军的炸药包上贴符咒,而穿蓝布旗袍的女人站在旁边,手里举着的正是现在珍珍戴着的珍珠项链。
“原来那个女人是雪阿姨!” 金正中的眼泪突然掉下来,金光中的老虎虚影对着他点头,然后化成无数光点钻进罗盘,“她早就知道我会来!”
马小玲的红伞在走廊尽头旋转,伞骨显形出剩下九个地支的方位图。女人的黑旗袍下摆沾着的牛毛正在发光,她突然拽住要冲往下个方位的金正中:“十二地支要按顺序破解,现在‘卯’位的兔子灵脉在顶楼水箱,镜妖的分身正用怀表齿轮卡住水位阀!”
顶楼水箱的金属盖突然飞起来,里面的水喷涌而出,在地面凝成十二只镜面兔子。举着怀表的分身站在水箱上,表盖打开的瞬间,所有兔子同时冲向金正中,兔眼的红光与少年的胎记产生共鸣,仿佛在呼唤某种沉睡的力量。
“‘卯’位对应红溪村的兔笼!” 金正中的罗盘突然腾空,在水箱上方组成个巨大的樱花图案,“1938 年雪在这里养过只断腿的兔子,那是姑婆在战场上救下来的通讯兔!”
少年的桃木剑划出的符咒突然变成粉色,与珍珍的圣女血产生共鸣。兔子们在光中停下动作,身体慢慢显形出 1938 年的兔笼,笼门的栏杆上缠着半张字条,上面的字迹是马丹娜的:“旁支血脉觉醒时,十二灵脉归位日。”
怀表分身发出刺耳的尖叫,表盖合上的瞬间,所有兔子突然爆炸。金正中被气浪掀飞时,看见自己后颈的胎记正在蜕皮,露出下面的金色樱花印记,与马丹娜笔记里的马家正统印记分毫不差 —— 只是花瓣的数量多了些,代表着红溪村村民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