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的风还裹着淡淡的尸毒气,正中蹲在伏魔阵边,用桃木剑把散落在地上的蛊虫残骸拨到一起,再用灵脉水浇上去,“滋啦” 一声,残骸全化成了灰。“总算收拾得差不多了,”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回头看了眼被封印的阿赞坤,“这老东西现在跟块破布似的,总算不能再害人了。”
小玲蹲在炸弹旁边,用马家典籍检查罐身的黑缝 —— 缝已经合拢了大半,只剩下一道细痕,再也没冒黑气。“这炸弹暂时安全了,” 她把典籍揣进怀里,又往罐口贴了张镇邪符,“等天亮了找个安全的地方销毁,省得留着麻烦。”
一夫靠在灵脉风口边,灵脉气恢复了些,能勉强站起来。他看着楼下渐渐亮起来的天,眼神里带着点恍惚:“没想到阿赞坤会这么疯,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就为了帮黑巫教……”
“他是被执念迷了心。” 珍珍走过来,递给他一瓶灵脉水,“之前在红溪村,他就想靠尸毒当最强降头师,现在又想靠黑巫教翻身,结果最后落得这个下场。”
天佑站在顶楼边缘,望着远处九龙的晨光 —— 街面上已经有早起的行人,偶尔能看到警车开过,应该是在处理昨晚的尸毒气残留。他掏出手机,给医院打了个电话,听到珍珍留下的圣女光还稳着,患者没再出现异常,才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他怀里的灵脉晶碎片突然发烫,不是之前的温热,是像被火烤似的灼人。“嗯?” 天佑赶紧掏出来,碎片泛着淡淡的红光,和之前的蓝光完全不同,还在轻轻震动,像在呼应什么。
“我的灵脉晶也在动!” 珍珍突然喊了一声,掌心的灵脉晶也泛着红光,和天佑的碎片慢慢靠近,像两块互相吸引的磁铁。
众人都围了过来,刚想说话,顶楼的空气突然变冷,明明是晨光熹微的早晨,却像瞬间掉进了深秋,连风都带着股刺骨的寒意。远处的天空慢慢暗了下来,不是乌云,是股淡淡的黑风,正往仓库这边飘 —— 是将臣的气息!
“是将臣!” 复生下意识往珍珍身后躲,怀里的日记突然发烫,纸页上跳出 “将臣虚影接近,无恶意,有警告” 的绿色字样。
黑风越来越近,在顶楼的半空中慢慢凝聚,化成了将尘的虚影 —— 还是之前的黑色长袍,帽檐压得低,只能看到苍白的下巴,指尖垂在半空,轻轻一碰,就激起一圈红光,和灵脉晶的光一模一样。
将臣的目光先落在地上的尸毒炸弹上,又扫过被封印的阿赞坤,最后停在众人身上,语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凝重:“你们解决了阿赞坤,却只赢了场小仗 —— 他只是黑巫教抛出来的‘小麻烦’,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你说的是 1999 年的血月劫?” 天佑往前走了一步,黑眸里满是认真,“之前你说过,我们是灵脉守护者,要撑到血月劫结束。现在你又说我们只赢了小仗,难道血月劫比我们想的还可怕?”
“可怕十倍。” 将臣的声音裹着风,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你们以为黑巫教的目标只是灵脉晶和圣女血?不是。他们要的是‘三力合一’—— 灵脉晶的灵、圣女血的纯、僵尸血的邪,用这三力打开血月大门,把血月劫的邪气全引到人间,让整个香港变成尸蛊的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