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贺连山的东路军在江南水乡势如破竹之时,陈武率领的西路神机军团,也正在西南的崇山峻岭间,进行着最后的扫尾工作。
六月中旬,贵州,遵义。
这里是清廷在贵州境内最后一个顽抗的据点。神机军团主力与已经归降的贵州绿营总兵田丰所部,在此地胜利会师,将遵义城团团围住。
“陈将军,这遵义城不好打啊。”田丰指着远处险峻的地势,对陈武说道。他一身汉军将领的服饰,但眉宇间还带着一丝旧军人的拘谨。
“遵义城北,有娄山关天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城内的守将,是满洲正白旗的佐领,叫那尔布,是个死硬分子,手下有两千八旗兵,都是从关外带来的精锐。他们要是死守娄山关,我们强攻的话,伤亡恐怕不小。”田丰详细地介绍着情况。
陈武举着望远镜,仔细观察着远处的娄山关。只见关隘建在两山之间的隘口上,地势确实险要。清军在关墙上架设了火炮和滚木礌石,一副严防死守的架势。
“田总兵,你对这附近的地形熟不熟?除了娄山关这条大路,有没有什么小路,可以绕到关后去?”陈武问道。
田丰想了想,摇了摇头:“陈将军,娄山关两侧都是悬崖峭壁,猿猴难攀,哪有什么小路啊。”
陈武笑了笑,放下了望远镜:“猿猴难攀,不代表我汉军的士兵上不去。田总兵,你派你的部队,在关前摆开阵势,只管擂鼓呐喊,做出要强攻的样子,把那尔布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剩下的,交给我。”
田丰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领命而去。他不知道,陈武手中,还捏着一张王牌——从四川调来的两千山地突击营。
当夜,月黑风高。
在田丰的部队在关前大张旗鼓,点起无数火把,喊杀声震天,做出要连夜攻关的假象时。两千名身手矫健的山地突击营士兵,在向导的带领下,悄悄地来到了娄山关西侧的一处悬崖之下。
他们身穿便于攀爬的特制军服,背着五雷神机和手榴弹,腰间缠着长长的绳索。
“弟兄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天,就让这帮满洲鞑子看看,什么叫飞将军!”带队的营长低声动员道。
士兵们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装备,将绳索一端的飞爪奋力向上抛去。飞爪准确地钩住了崖壁上的岩石和树根。
“上!”
随着一声令下,两千名士兵如同壁虎一般,手脚并用,借助绳索的力量,开始向上攀爬。这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日常训练的科目而已。
悬崖上的八旗哨兵,注意力全被山下的喊杀声吸引了,根本没有想到,死神会从他们自以为最安全的地方降临。
当第一个汉军士兵悄无声息地翻上悬崖,用匕首割断了哨兵的喉咙时,这场战斗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越来越多的汉军士兵爬上悬崖,他们迅速控制了关墙的侧后方。
“手榴弹!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