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的秋阳带着暖,照在刚收割的麦垛上,泛着金红。赢欣坐在议事帐的长案后,案上摊着三样东西:一卷小篆竹简(字密如蚁)、一块西域树皮(粗糙却韧)、一碗油腻的羊肉汤(膻气漫了半帐)。他指尖敲着案面,忽然抬头对张良道:“该变变了。”
一、文字革新:去繁就简,书同新文
“小篆太繁,新户学不会,菜鸟记不住。”赢欣指着竹简上的“秦”字,笔画弯绕如蛇,“你看这字,写起来得费半盏灯油,不如民间的简体——‘秦’,上‘三’下‘人’,简单好记。”
张良捋着胡子点头:“儒家的弟子也说,新户学写小篆,光‘暖炕’二字就得练十天,不如改成‘暖’‘炕’,笔画省一半。”
赢欣当即拍板:“召集人,改字!”
三天后,帐内挤了二十来人:儒家的博士(懂文字)、墨家的弟子(善记录)、菜鸟营的田恒(会算账,常嫌字繁)、西域新户阿木(刚学写字,最懂难处)。赢欣把竹简推到中央:“原则就一条:好写、好认、不丢本意。”
儒家博士先提“农”字:“小篆‘农’像人持农具,可简化成‘农’,上‘曲’(农具)下‘辰’(时辰),意即‘按时耕作’。”
田恒举着算筹:“‘算’字太繁!不如写成‘算’,上‘竹’(算筹)下‘目’(计数),好记!”
阿木指着“马”字,用生硬的秦话说:“原来的像画马,太费笔,改成‘马’,三笔就成!
众人吵了五日,定了三百个常用字的简体:“秦”作“秦”,“暖”作“暖”,“炕”作“炕”,“粮”作“粮”……赢欣让人把新字刻在木板上,挂在各城学堂,旁边注着“怎么写”“什么意”。
润疆城的学堂里,张小三正教西域孩童写“麦”字。“上面一横是天,下面是麦秆,简单吧?”孩童们用树枝在地上画,没一会儿就学会了。
牡丹来看时,见墙上贴满新字,笑着对赢欣道:“以前教三个字要三天,现在一天能教十个,新户都说‘大秦字,不难学’。”
二、造纸之术:去帛代简,书有新材
“光改字不够,还得有便宜的纸。”赢欣指着案上的竹简(沉如砖)和帛书(贵如金),“新字写在这上面,新户还是用不起。”
墨家弟子张衡站出来:“弟子试过用西域的芦苇、树皮煮烂了捣成浆,铺在竹帘上晒干,能写字!”他捧来一块样品,黄糙却平整,用炭笔写“秦”字,竟不晕墨。